“這是夢境，放心大膽的試！”
千信鼓勵道。
顧湄借助夢境特權，很快在假體與真體之間，重新長出一層皮膚。
“誒，假肉真的脫掉了。”
顧湄驚喜的叫道：“可是假肉還套在我的身上，我取不掉。”
這個時候的顧湄，整個人在假肉裏麵滾來滾去，像是一隻鑽不出蠶繭的蝶。
“換容術沒有告訴你怎麼解除假肉嗎？”
千信使勁的憋著笑。在夢裏還被這樣的問題困住，這丫頭的代入感也太重了吧。
經千信這麼一提醒，顧湄愣了一下，眨了一會兒眼睛，恍然道：“好像有！哦，是第四層的！”
“那就繼續練啊！”
“可是，我要一次練幾層嗎？太快了吧！”
“笨蛋，這是在夢裏，快點有什麼關係？”
“那我試試吧。”
顧湄開始嚐試換容術的第四層。
試了一下，她就傻眼了：“第四層說是要把假肉吃到肚子裏！這麼多肥肉，我的肚子怎麼裝得下啊？”
千信聽說了這個法術設定，也差點嘔吐了。這掛在身體外麵風吹日曬那麼久的假肉，還要吃進去……就算這是血氣和靈力組成的，可那上麵還有不少肉渣血垢呢！
狐族的功法也太不講究口感了！
沒辦法，還是按照功法的要求煉吧。
千信勸說道：“這隻是夢，不要在意那麼多，快啟動第四層的功法。”
說罷，他也按照顧湄說的修煉方法，為自己加了一層假體，然後嚐試將之“吸收”。
嚐試了一遍之後，他就想把顧湄吊起來來打：“哪裏是說吃到肚子裏？是讓你用采腥術把血氣從假肉裏吸出來，再渡入妖丹。等血氣吸走了，假肉的靈力也散逸出來了，你再靈力吸收掉，就幹幹淨淨的了！”
“妖丹就在肚子裏嘛！”
顧湄嘴硬的反駁道：“反正地方差不多！”
“那叫丹田！”
千信無奈的糾正。
顧湄照著千信說的，用采腥術將假體的血氣（其實是夢境模擬的假血氣）吸收進妖丹，再吸收靈力，果然從假體裏出來，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當然，不完全是以前的樣子，因為有觀想的差異，有可能比以前好看，也可能比以前難看。
千信對顧湄完全不能放心，追問道：“換容術總共有多少層？都說出來，我幫你參悟。”
“總共就五層。第一層清汙除垢，第二次觀想變形，第三層再生皮肉，第四層融血化靈……第五層聚靈養容，就是用靈力煉化皮肉，讓身體散發出靈光，看上去就跟仙子一樣。別人用神念來窺探，就算看你沒有遮掩的臉，也看不到詳細真容。”
顧湄從頭說了一遍。
千信大致明白了，所謂聚靈養容，其實是把皮膚煉化成半靈半肉的物質。通過靈光幹擾別人的神念和視線，從而遮掩真容。而且在施展幻術的時候，還更容易將這張臉變成對方記憶裏印象最深的人。
解說了一遍，終於讓顧湄開竅了。照著千信的指點，她把自己煉化成了金光閃閃的美女。
“哇，好漂亮！好像仙女一樣！”
顧湄自戀的陶醉著。
千信直翻白眼，屁的仙女，隻是塗了熒光粉的“土肥圓”而已。
“都快把我的眼睛閃瞎了。你能把靈光調淡點嗎？哪有你這樣的？仙女要朦朧可見，不是像你這樣的光汙染！”
千信深深的覺得，應該送顧湄去學學化妝。
他開始尋思：到底誰化妝最有水平呢？奶奶的，好像認識的女人都是天生麗質或者女漢子風格，都沒化妝的習慣……
最後想來想去，千信想到了一個人：最有奢侈享受天分的李燕寧。
奢侈也是很需要品位的。有品位的奢侈叫貴族範兒藝術範兒，沒品位的奢侈就是暴發戶土豪範兒。
在這方麵，李燕寧絕對是算是千信認識的女人中最誇張的一個。此外，在試劍鎮遇到的徐家族長之女徐筠，也是很有品位的。她布置的床，就讓顧湄沉迷了很久。
不過，比起李燕寧，徐筠還是太低調了點。
想到這點，千信就對正自戀著的顧湄說道：“喂，差不多就行了。夢境很耗魂力的。你好好回想一下這次我們修煉換容術的過程，記住每一次的施法細節。出去後就照著嚐試！”
“哦，好吧！”
顧湄心裏有點忐忑。
如果是在夢境之外，千信就能通過靈魂連接感知到她心事重重的原因：恢複原貌就要和千信成婚了，然後就是沒羞沒臊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