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我叫你這麼長時間,你沒聽見嗎?就會裝死是不是!”白裏香在一陣嚎叫中醒來,她抬起頭一看,熊美玲正站在門口,一個房間裏充滿了很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白裏香揉著眼睛問道。
“我喝不喝酒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問你,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答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熊美玲手裏拿著半瓶沒喝完的酒,指著白裏香問。
“我剛才睡著了,真的沒有聽見。”白裏香說著連忙下床,穿上拖鞋,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睡著了。”
熊美玲不依不饒的說:“你就是過意的!”熊美玲把酒瓶舉得很高,然後重重的把酒瓶往下砸下來,邊砸邊說:“我讓你裝睡!讓你裝睡!你敢不理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拖油瓶,你個掃把星!要不是你,你爸爸也不會被克死!你爸爸不死,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怪你,都怪你!”
熊美玲的酒瓶沒輕沒重的砸向白裏香,這回的白裏香被打的通哭起來,為自己的命運,為夜未澤誤會,總之白裏香哭的歇斯裏地,熊美玲被白裏香的哭聲嚇住了,她出來沒見過白裏香會這樣的痛苦。
門外的鄰居奶奶聽見白裏香的房子了發出了哭聲仔細聽了一會,她聽出了是白裏香的聲音,難過的說道:“作孽啊!”然後搖著頭走回了自己的小超市中去了。
停下手的熊美玲楞在那裏,嚇得酒醒了一半,她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瓶,又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白裏香,她額頭上,眼角上,手臂上已經流出了鮮血,酒醒後的熊美玲忽然有些後怕,但是為了麵子,熊美玲把酒瓶直接扔到地上,大步的走了出去,甚至連個道歉也沒有。
白裏香掙紮著起身,用手擦了一把額頭,把手翻過來見是血,白裏香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走到床邊從新躺在樂床上。白裏香大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不動不喝,甚至有些絕望的躺著。
第二天清晨,熊美玲悄悄的推開白裏香房間的門,見白裏香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不眨一下,嚇得熊美玲連忙用手在白裏香的眼前晃了幾下,然後又去推白裏香,“阿香,阿香,你別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有忍住啊,阿香!”
熊美玲差點哭了起來,但是很快她發現白裏香的眼角流下了一行眼淚,熊美玲知道,白裏香還好好的,她哭著對白裏香說:“阿香,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沒忍住啊。”
“你走吧。”白裏香忍著疼翻了身,把背留給了熊美玲說:“你走吧,我沒有怪你,我隻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好。”
“阿香,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酒的,但是我難受啊。”已經完全清醒的熊美玲連忙去打了盆溫水,放在白裏香的椅子上,用毛巾給她擦去臉上和手臂上的血,“阿香,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連個念想都沒了,可怎麼活啊。”
熊美玲難過了一陣又給白裏香洗幹淨血跡之後,離開了白裏香的房間,很快白裏香在疼痛和饑餓中睡著了,連熊美玲叫她吃飯她都沒理,白裏香就這樣睡了兩天,直到樂夕來到家裏找她。
樂夕來的時候,是熊美玲開的門,後來白裏香從熊美玲的嘴裏聽說,她見沒口站著個小胖子,就問是找誰的,誰讓小小胖子說:“是老師讓我路過的時候來看看,白裏香好了,要是好了的話,就上學去了,快高考了,缺課總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