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我的袋子呢?”
“忘記拿來,在車裏。”
夜宇伸出手,雙手攤開,一臉無奈的看著氣糊塗的鍾婉情:“車裏?那你還站著幹嘛?還不快去拿啊!”
等鍾婉情摔門出去,夜宇嘿嘿一笑,對著一臉無奈的鍾萬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跟你家千金有些小小的過節,抓到一個機會,順便磨一磨她的傲氣,不然她很容易得罪人的,想來鍾大哥沒少給她擦屁股吧?”
鍾萬天嗬嗬一笑,雖說他40來歲的人了,可有的時候,笑起來倒是靦腆:“我這丫頭啊,被他爺爺慣壞了,沒大沒小,無法無天的,教訓教訓她也應該,不過她的脾氣我最了解,就是嘴上硬,心還是好的,你們之前的誤會我也聽到了一點,咱們都是男人,就別跟小女孩一般見識了。”
“我沒那麼小氣,鍾大哥,一會我治療的時候,你們最好是回避一下。”
“我懂我懂,祖傳的醫術不能讓別人知道,一會我就在門口守著,有需要就隻管吩咐,別跟我客氣哈。”
不一會,鍾婉情拿著破布袋進了房間:“給。”
“消毒酒精,酒精燈,棉球,熱水,毛巾,再加個護士,酒精,熱水,毛巾,你親手拿。”
“行。”鍾婉情現在是什麼都能忍,暗暗發誓,等爺爺好了,一定弄死他。
等人都走光,夜宇把布袋放在床頭櫃上,開始翻找裏麵的東西,這東西太亂了,有機會收拾一下。
找了一盒藥皇送給自己的金針,夜宇並不想用自己手腕上的修羅針,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修羅針也並不適合。
聽說藥皇以前一直就用這個去救人,而且是大盒的針具,比普通市場上賣的多三倍,而且針種也齊全,還有兩種勾穴的針,現在市麵上沒有賣的,主要是沒人會勾穴,夜宇學了三年也才勉強學了一個入門,現在最多也就算個初級。
勾穴不是勾肉,而是用毫針刺入穴道之中,再用勾穴獨有的內功真氣去引導毫針,手法,用氣的多少,都是非常講究的,以前夜宇都是拿自己的胳膊來實驗,開始弄的胳膊腫脹,要不是藥皇在一旁提點,估計小時候夜宇的左臂早就已經廢掉了。
一般的真氣或硬或柔,硬則針斷,柔則針斥,反正總體來說都不適用於引導針灸過穴。
拿出了大盒針具,又拿了十一個木質的拔罐桶,再拿出一個裝蛐蛐的小罐子,打開罐蓋,裏麵穿著水,水中好像還有一個肉色的東西泡著。
準備好一切之後,鍾婉情也拿來了夜宇要的東西。
看著一盆子熱水,夜宇奇怪的問道:“小侄女,我想說一句,我說熱水,我口渴了,你拿一盆子來幹嘛?給我喝的嗎?喝就喝吧,你把毛巾丟在盆子裏幹嘛?你們家鄉流行毛巾泡水喝?”
“你不是自己要熱水和毛巾的嗎?”
“我是要熱水和毛巾啊,可我說過熱水和毛巾是一起使用嗎?我拿毛巾是為了給自己擦汗,熱水我是要喝,你浪瘋了吧?重新打水,毛巾換掉,我要幹毛巾,擦汗用,懂嗎?傻站著幹嘛?瞪我也沒有用!”
“你行。”鍾婉情指著夜宇,手指發抖的說了一句,蹲下身子端起盆,又走了出去。
“哼,跟我鬥。”夜宇哼笑一聲,勝利的感覺,爽啊。
把酒精爐點燃,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又檢查了一遍之後,夜宇才點點頭,沒有任何的遺漏。
準備好一切,現在就等著幹毛巾和熱水了。
來到門口,鍾萬天和兩名護士都站在門口守著。
“小情,你怎麼來回跑啊?”鍾萬天驚訝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但鍾婉情,此時正在氣頭上,竟然連鍾萬天的話都是給涼在了一邊。
擔憂之下,鍾萬天就開始詢問起了夜宇,但夜宇的回答,卻是讓鍾萬天無語了:“誰知道她啊,肯定是語文沒學好,要不就是古裝片看多了,我要熱水和毛巾,她以為我給別人接生呢?弄一盆子熱水,還把毛巾丟進去,我喝水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鍾萬天無奈搖搖頭,這兩個人就是冤家,夜宇那句話一般人絕對會誤解,喝水就說喝水嘛。
不過現在也不好說什麼,明知道他們之間有些誤會,夜宇能來,已經算的上心胸開闊了。
夜宇轉頭打量了兩名護士幾眼,都不錯,都挺漂亮的,不過右邊那個明顯的漂亮一些,而且好像有些麵熟的感覺,不知道什麼地方見過。
“一會你們出來一個當我助手,誰自告奮勇的出來?”
兩名護士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開口,裏麵的老爺子連專家都治不好,這個小孩能治好?倒是真想看看。
可惜人家隻要一個人。見兩個人不說話,夜宇指著右邊那個漂亮一點的:“你來吧,當我助手。”
一杯茶,一條幹毛巾。
見鍾婉情上樓,鬢角微微有些汗跡,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反正現在她麵如潮紅,看上去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