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無名小島上稍作停留補充了一下船隊的淡水之後,船隊繼續向南航行。
侍從們在總舵艙裏把那張巨大的桌案下麵的抽屜一一拉出來,把一支支的蠟燭點燃放在抽屜裏麵然後把抽屜推回到桌案裏麵,這個時候書案上麵鋪著海圖的頓時就變得明亮起來了,用筆畫在上麵的圈圈點點都瞬間明亮了起來。
王景弘在一旁降壓的看著這一幕:
“這是怎麼弄的,竟然能把這張桌子弄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這有什麼。一看王副使就沒有在海麵上呆過,這是專門為在海上航行打造的。不管外界光線怎麼變化都不會影響到海圖的繪製和觀察。再說在這樣的桌子上麵繪製海圖,把我們所經過的海域都繪製在海圖上,即便是一個微小的差池都不會有的。”
“是嗎?這麼神奇?!”王景弘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以後還有很多你沒有見過,我們大家也都沒有見過的神奇事情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呢,你就在你的副使位子上慢慢體驗吧。”文朔回過頭裝作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教訓王景弘,其實在他知道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裝置,真是不得了!這就和後世的那種***是一個性質啊,不!是那東西的老祖宗!
“好啊,有了這樣的裝置咱們還愁不能在海上馳騁縱橫嗎?咱們在海上馳騁縱橫為帝國開疆辟土不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嗎?”陳瑄一聽到說去海外就對於開疆辟土有一種近乎狂熱的情緒,使得文朔和王景弘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這倒是叫陳瑄很不好意思:
“你們兩個這麼看我幹嗎?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不不,不是你說錯了,是你說為帝國開疆辟土。我們三個人當中隻有你是專業的軍士出身,對於征戰是在行的隻是我們兩個對於這些事情還真的是不在行呢,要是真的遇到什麼陣仗還是要陳總兵出戰的。”文朔笑嗬嗬的說著。
“這個放心好了!隻要是有人膽敢和咱們的寶船艦隊作對我陳瑄第一個饒不了他!保叫他有來無回!”陳瑄信誓旦旦的說著,就差給文朔賭咒罵誓了。
文朔剛要說什麼就看到有個執事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單腿點地說道:
“報!報三位大人,在東南方向發現烏雲襲來。據沿海的水手說風暴要來了,請大人定奪!”
“風暴?!”,王景弘和是不解的說道,“難道咱們這麼大的船還會畏懼風暴嗎?我看沒有必要這麼擔驚受怕吧。”
“這王公公就有所不知了,在海上是無風三尺浪,咱們的船在海上航行雖說是要借助風,但是要是真的遇到風暴就是咱們的這艘船也恐怕是沒有辦法應付的。要知道在海上隻要處在風暴之中根本就是人力所不能及的。”陳瑄在一旁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趕快避開呢?”王景弘聽陳瑄這麼說也是感到事態很嚴重。
“不,我們不會改變航線。通知下去,船與船之間拉開距離,降半帆、直舵船隊準備迎接這場風暴!”文朔靜靜的說道。
“啊?!”王景弘驚訝的看著文朔很吃驚的樣子。
“對!趕快按照正使大人說的去做!”陳瑄也是趕忙說道。
“得令!”那個執事的校尉行了一個禮飛快的向外麵跑去。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王景弘很是不解。
“遇到風暴的時候,我們的船是永遠不會比風暴快,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風暴的性子不去和它抗爭等到它盡快的過去。”陳瑄在一旁解釋道,“要知道風暴並不能把我們這麼堅固的船怎麼樣,要是一旦我們想要在這個時候改變航向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被卷到風暴中,那樣我們會被風暴撕碎的。”
“要告訴他們,不論什麼情況都要保證船舵是平直的,告訴舵手們不要害怕風暴,為了保住我們的大船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文朔看著陳瑄慢慢說道,“我相信陳將軍在長江上的時候也遇到過暴風雨,要知道在海上這樣的風暴可是要比在長江裏的風暴厲害的多,希望陳將軍也不要掉以輕心啊。”文朔語重心長的對陳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