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解縉高高興興的領了新任務前往準備的時候,在舊港巡洋寶舡艦隊的天元號上文朔正在、王景弘和陳瑄正在商議著關於艦隊的事情。
“現在咱們在舊港把陳祖義剿滅之後我覺得咱們可以回師了,以一來可以把這個海盜頭目帶回京城授首。再說艦隊的士兵也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半年,很多士兵都有了思鄉之情,對於士氣來說是個嚴重的打擊。”陳瑄如數家珍的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現在咱們已經在海上漂泊了這麼久。恐怕京城裏已經是風起雲湧了,如果咱們在這個時候回去的話對於陛下來說也是一個安慰。不會叫陛下有太多的計較。”王景宏也是覺得應當回去了。
文朔看看兩個人都這麼說,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咱們到達的這裏還不到古人航線的一半,如果要是現在回去的話那麼陛下的航海大計是不是就半途而廢了呢?”
“我不這麼覺得,鄭大人你想啊,要是咱們回去的時候帶回去的東西能夠叫朝廷的大大小小官員都看到了航海帶來的好處,那麼根本不需要陛下下旨就會有人出來要求陛下繼續航海。如果咱繼續航海的話,在咱們艦隊本身來說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如果咱能夠現在及時的回到大明,繼續整肅裝備招募人手訓練士卒我想再一次的話完全可以再一次的出洋,我想那個時候咱們再向更遠的地方航行的話就會輕鬆的多。”陳瑄慢慢的說道。
“陳大人說的倒是有道理,我也是覺得咱們這一次的準備的確實很不充分,剛開始的時候竟然有水手還不知道自己的睡艙在哪裏。即便是他們現在已經在船上來去自如了他們也並沒有認同這種航海,認為這是在送命。很多人覺得這樣的航行根本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雖然他們在和海盜的戰鬥中表現的很勇敢不愧是帝國軍人的稱號。我相信這一點陳大人一定是深有感觸吧?”文朔轉頭看著陳瑄說道。
“是,這一點我承認。但是這些士兵原本就是沒有出海這麼久過,現在一下子叫他們海上漂泊這麼久確實是……雖然我在盡力壓製這種不良思想的傳播,但是防民於口甚於防川啊。”陳瑄在一旁感歎,他當然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雖說在自己收聽差,但是其中有很多的一部分並不是真的對自己心悅誠服,即便是在平時都表現出了順從的模樣。原因就是因為他在靖難之役的時候投效了燕王朱棣以後自己很多原來的部署都被打散了,現在手裏的這些人很大的一部分根本不是來自自己的長江水師,裏麵不但有福建水師、廣東水師,甚至還有一些原本三大營的人都擠到這裏來了。
“好吧,這些都是現在我們要麵對的困難,是不是在你們看來這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前進了呢?”文朔歪著頭問道,事實上他也很清楚鄭和下西洋第一次的時候還真是沒有走多遠就回去了,可能就是因為遇到了困難或者是因為其他方麵的原因才使得下西洋沒有在第一次的時候才會這樣的。
但是在文朔自己看來或許他可以改變這,但是麵對這兩個人,自己的兩個副手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真的要回去嗎?
“難道鄭大人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在王景宏心裏文朔一直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很多時候明明是麵對絕境了隻有文朔的辦法能夠使得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現在文朔這麼說她以為文朔又有了什麼好辦法呢。
“我也沒有設麼辦法啦,實在不行咱們就返航吧,或許咱回去在準備準備可以的。”陳瑄在一旁說道。
“好吧,叫弟兄們準備返航吧”文朔無比落寞的站起身向外走一句話輕輕的在他身後飄過,顯得那麼淒涼無助……
龐大的艦隊犁破大洋往北航行,巨大的紅色風帆在朝陽的映襯下更加顯得鮮豔奪目。
文朔站在船尾望著遠去的大陸心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這裏,雖然自己已經把這裏征服了,但是孤懸海外的島國真的能夠成為大明前進大洋的基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