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裏怎麼這麼冷啊,現在咱們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啊?”一個水手緊緊的裹了裹身上的獸皮問旁邊的一個人。
“我怎麼知道,現在咱們遇到風暴竟然是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看那邊的太陽吧,已經是一個時辰了還是在那裏掛著,根本就沒有落下去的意思嘛!”確實,自從艦隊到達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那顆不算是明亮的太陽卻是一直掛在天邊根本沒有要落下去的意思。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裹著獸皮的水手還要往下說,旁邊的那個水手馬上拿手捂住他的嘴:
“別說那些喪氣話!這麼多年下來跟著鄭大人那裏見過什麼那些東西!”
“可是這一次鄭大人不在咱們艦隊之中啊……”那個裹著獸皮的水手哭喪著臉聲音都變了。
‘咚!’艙門外麵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落到甲板上了。船艙裏的幾個水手都是一驚,一個大膽的水手輕輕的打開艙門,剛要說什麼就感覺一陣狂風夾雜著雪粒子灌進來了,嗆得那個水手連忙丟掉手裏的艙門捂著臉:
“快看看是什麼!是不是怪獸!”
“快看看!”
幾個機靈的校尉已經把腰刀握在手裏了,還有一個火銃兵也把火銃的火繩已經點燃了,按說在平時的時候在船艙裏是不允許使用火銃的,但是現在卻沒有人多看他一眼。
這個火銃兵把手裏的火銃緊緊的握著慢慢的從艙門探出頭來仔細的看看,還不等他看到什麼就感覺手上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陣風刮過金屬的火銃馬上就變的冰涼了。他也沒怎麼在意。慢慢的探出身來看看甲板上,現在的甲板上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隻有一個個的雪堆。還好這個火銃兵平時對這甲板上的事物都是很熟悉,基本上能夠看出原來那是什麼。可是其中的一件東西卻是叫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是什麼。
在那要四五個人合抱的粗大桅杆底下一個長條形的東西在那裏,按照艦隊的規定在那裏是不允許放置任何東西的,除非……
他慢慢的來到那個東西跟前大喊:
“什麼人!站起來!”
因為在他的第一印象裏那絕對是個人,有頭有腳難道不是人馬?可是現在這個鬼天氣裏誰會沒事幹躺在這裏呢?單單看他身上的雪這個人差不多是在風雪中呆了一個時辰以上了,當然這隻是他的估計,要是他現在低頭看的話那他就會吃驚的發現現在他自己身上的雪不會比眼前這個人身上的薄多少。
但是那個人依舊是沒有反應仍舊是一動不動,火銃兵上前拿腳輕輕的踢了一下,手裏的火銃也是緊緊的對準甲板上的人。但是對方好像根本沒有反應似的,並且火銃兵的腳有個感覺,自己踢到的根本不是人就好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的感覺。
“怎麼回事?”身後的一個水手跟上來問道。
“不知道,我怎麼覺得這好像是咱們的壓艙石呢?”火銃兵有點擔心的說道。
“胡說什麼,壓艙石什麼時候能到這裏來?”那個水手大著膽子走上前用手裏的長刀輕輕的把那個東西上麵的雪扒開,漸漸的大家看清楚了,那竟然是個人!
一個被冰凍住的人!
“這是誰?”火銃兵上前仔細看看問道,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上前來的水手慢慢的抬起頭來望著桅杆頂上刁鬥慢慢的不說話了……
“這是咱們的瞭望哨!”火銃兵大聲叫道,“他被凍死啦!像石……啊!!!”隨即就聽到那個火銃兵大聲慘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火銃兵好像是魔怔了似的雙手不停地抖動著像是要把手裏的火銃扔掉一樣,可是那火銃就跟粘在他手上一樣:
“我的手!手……手拿不下來了!我的手!”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火銃兵的手已經和那火銃緊緊的凍在一起了!手裏拿著長刀的水手們這個時候不禁同時把手裏的長刀扔在了地上,大家納悶了,為什麼自己可以把手裏的東西丟掉可是火銃兵卻沒有辦法把手裏的火銃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