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唉,可惜了。要是個姑娘多好。姑娘是活寶,男人是禍水!
貴公子聞言卻突然冷笑了聲,“你看不出來嗎?哪個女人是我這般……不為世人所憐憫的醜陋廢人。”
我搖頭道“我武功都被廢了,你知道江湖人就靠的武功……都說我是江湖廢人,可我不甘啊,別想著過去都過去的事了,看眼前,都要想法子逆轉命運不是?”
“你不懂,你也別自作聰明了,你說的我也不懂。”
我冷哼一聲,“怪人!活該沒朋友!”
他沉默了下,冷冷道“小娃,你才多大?十幾歲?嗬!我已經二十有七了,你還能自作聰明的能用言語開導我麼?!”
我咋舌道“呦,叔叔老伯輩分的了……我眼拙沒看出來啊,失敬失敬!”
“哼!”
“那個……老伯輩分的你啊,你是不是因為自己老了才自暴自棄的?”
貴公子臉色一冷,“你才老!二十七算老麼?!”
真是個糾結的人。
我歎道“那要我怎麼說?”
貴公子垂眼,眉宇間流露出的滿是哀傷“人生苦短……時間荏苒如白駒過隙,過往如覆水難收。一切都覆水難收。”
“那不一定啊。”
我彎腰費力的拘了捧沙子箍在手掌與指尖倒在他手中,笑說“送你。”
貴公子看著指間流瀉走的的沙粒,有些錯愕,“這……算是什麼?”
“聽說過覆水難收麼?覆水難收,覆沙卻可拾。”
他若有所思,似懂非懂的“哦”了聲。
我在一旁笑他,我都被自己的瞎掰所驚呆膜拜了,他還聽懂了?
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在這裏等死嗎?”
“你才等死!我是等人來接我……我應該走了,走到那人能看到我的地方去……你怎麼不走?”
“我也是等人來接我。”
“哦,那後會有期了。”
“嗯。”就這麼一個字的回複,我暗道這人真沒禮節,也不回個後會有期啥的。
驀然由遠及近的馬蹄聲踏風而來,卷起黃沙彌漫。
隱隱可見那烏黑馬碧青色衣衫。
那馬嘶聲怎地有些眼熟?
我搖著輪椅上的輪帶,緩慢的往反方向走了。
聽見那人道“浮華來晚了,四公子莫怪。”
“你能來就好了。”
那嗓音耳熟的緊,驀然想起來了,那馬分明是我的踏雪無痕!
馬在誰那?不是封子蝶那家夥還有誰?
我怕被我那愛馬無痕認出來,趕緊的溜到他們目光不及之處,扔下輪椅,倒出點墨蓮給的卸皮水撕下臉上的人皮,我挎起劍撒丫子就跑。
我就是隨便選了個方向,發現竟然走到昆侖腳下那雪與青山夾雜著大漠風沙的地段了。
山下幾個追逐的身影愈來愈近,我才發現他們不是在追逐,而是在追命……
後麵幾個泛泛之輩攆著前麵被追的那人,喊著什麼“梅花盜、劉獨孤的。”
前麵被追的那人一身蒼藍色衣褲,束發飛揚,身形如燕。
有些眼熟。
然後這幫人在我往他們那湊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被那個被追的人給用什麼飛鏢之類的東西給一個個撂倒了。
然後,那個唯一留下的家夥被追殺卻是死不成,他一抬頭,正看見我提著劍走過來。
那一刹那間,我看那眼睛就很眼熟,認出來了。
看到那絕美的五官後,又忘記了。
他無視我,繞過我就走。
我趕緊追上去猥瑣的笑“你真好看!你是劉獨孤?不是說你容貌醜陋不堪麼……”
他不理我還是走,隻是把頸上我以為是圍巾的染血白紗扯了下來蒙住了半張臉。
“那麼好看遮著幹什麼?……對了,西域鬼眼又是什麼?”我跑到他前麵去看他的眼睛,他眼睛左躲右閃就是不讓我看。
身後驀然有人喊道“梅花盜!你站住!本星君在此,你往何處跑?”
我轉過頭一看,是個黑衣男人。
用內力傳來的話到我耳朵的時間,相距幾丈竟然已到麵前頓足了。
我不由得咋舌,這人跑的真快!輕功真好!
是星宿宮有日行萬裏馬之稱的星日馬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