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帳突然間就腹痛如絞的跑不動了。
不行……北鬥玉衡不會對劉獨孤做什麼罷?
我不能走啊!!
突然之間就那麼疼……疼的我都想縮成一團,疼的頭昏眼花……似乎有人抱住了我,還爭吵著什麼……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我似乎感覺到有什麼硬東西硌的我臉疼,還有柔軟的唇瓣含著什麼湯汁灌進了我口中,然後我就有了知覺,沒那麼疼了……
醒來就看見墨蓮正放下湯勺與湯碗,然後滿眼疲憊欣慰的看著我,然後啟唇道“醒了?怎麼樣?還疼麼?”
我張了張嘴,發現喉嚨有些疼……“蓮兒……”哦,還很沙啞。
她美目一挑怒瞪著一旁的男人罵道“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啊!又說找她比式又下毒!!”
天璿也怒道“我怎麼知道她不是自己下毒逃避比賽!!”
“她哪來的斷腸草?我卻在你的酒裏發現了斷腸草!!阿君你說,你來這都吃喝過什麼!!”
我迷茫的想了想,“羊腿……他給我過羊腿。”
墨蓮“……”
我突然想到,“還有酒……我就納悶他怎麼那麼放低身段給我那吃拿喝呢,原來是想要我命……”
墨蓮起身一拳打在他臉上,刹那間他鼻血橫流。
她還要打,卻又忍住了。
天璿苦笑道“我是給她喝過酒,但毒不是我下的!我以北鬥天璿之名……”
我忍不住道“你還想玷汙北鬥七星麼!”
天璿臉一黑,也坐不住凳子了,幹脆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墨蓮伸手一攔,怒道“你還想如何?!你是北鬥,我暫且不殺你。”
他哼了聲,退後一步道“我對天發誓,神在天有靈可看著呢,毒不是我下的!”
我驀然想到,“斷腸草?我怎麼還沒死?”
墨蓮瞥了我一眼道“毒,我解了。”
我指著那邊被拿走的湯問道“什麼東西解的?那碗東西?”
她“嗯”了聲。
我撫著唇,澀然道“怎麼有血味?……你的血?”
墨蓮冷冷的道“你別管了。”
我驀然看到她的手腕上,白紗裹得嚴實,上麵還綻著新鮮的血花……
我動了動身骨下床去捉她的手腕,她竟傾身躲過輕而易舉的按住我正欲下床的腿,聲音冷淡的道“你別管了!”
“好……我不管,但是為什麼你的血能解?!”
她沉默了。
我有些著急,“你說!”
她幽幽道“我是巫蠱族人,別人如何我不知道,我知道隻要你不死,我的血就能救你……你討厭我的這個身份麼?”
“哦……那滄蛟呢?”
“蠱王。”
“你的身份呢?”
“族長之孫。”
“為什麼你的血能解?”
她瞥了我一眼幽幽道“你怎麼還記得……”
“你打岔以為我聽不出來麼……為什麼你的血能解?”
她轉過頭看向他道“為什麼你要給她送酒?你說不是你下的毒,那這酒又有誰碰過?”
天璿苦笑道“酒不是你給的麼?”
墨蓮冷冷的道“我何曾給你送過酒?”
“你送過一個姑娘的酒。”
“有個男人送我酒,我順手送了個女人。”
“那女的轉手送我了。你說的那個男人是突厥的皇子。”
墨蓮聳肩道“皇子與我何幹?我也是轉手。”
“皇子那酒不是天山樓嬮妲王送的禮麼……”
“那你這麼說就是想嫁禍樓嬮妲王?”
“是不是你可以也去看看……”
“夠了!!你們吵來吵去的有意思麼?!”說的什麼亂碼七糟的,整得我頭疼……
被我一吼,兩人頓時噤聲。
門外,一道白影踱步進來了。
劉獨孤已經束好了發,穿好了白色紋金鑲玉的衣裳。
行走間也像個好人了。
咳,完好的人……
我突然想起昏迷前了!“你腰怎麼樣?北鬥玉衡那家夥有沒有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