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對月狼嚎
“江湖的事，你懂的太少了些。有些規矩是不能破的……例如，天機閣的秘密。”
“什麼是江湖？”
“就是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牽動江湖變動的人，為什麼都是我的仇人？是我與天下為敵，還是天下人都與我背道而馳？”
“因為你心不在江湖，融不進江湖。你失去一切，就在於對一個錯的意念執著，才會墮入紛紛擾擾的江湖恩怨情仇中。”
“那現在就了斷這一切罷！你我一死，江湖除了兩個大患，也湮滅了絕世劍譜的神話。”
“好！”
他急手祭出一劍，直取我咽喉，我反手提劍一指——
刹時間，我頸上乍然寒風刺骨，他頸上驟然紅痕滴血。
他冷笑道“你這是想跟我同歸於盡？”
“對！”
我話音未落，已飛身一劍砍去！
他也用著同樣的招式反手一擊。
兩把劍沒入了對方的另一側肋下。
我隻感覺刹那間寒氣入骨，生生被扯碎骨頭、用冰刀削肉似的痛感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
獨孤九冥卻隻是側過頭一聲悶哼。
我身上卻感覺到了另一種疼，來自他心裏的疼。
我咬著牙，沉聲道“這一劍是還武當掌門師伯的命！我替你還一劍。夠了。”
他抬頭默默的看著我，臉色愈白眼色愈深。
我拔出了沒入他體內的劍，從他劍口抽身出來。
刹時我就站不穩了。
我用力將劍插入地上，強撐著沒倒下。
他也是如此的姿勢。
他咬牙道“還要還誰的？繼續！”
他又運力攻擊向我，我引著他的劍刺入我大腿！
——同時，又是一劍刺向他的大腿處。
我雙腿瞬間失力，強忍著撕裂般的疼，沉聲道“你的身世是個謎，我的出生也是個謎……看來你我本不該出生在這世上，我所失去的男人與朋友，刺你些個血窟窿怎夠？！”
他驀然抬劍指著我，還笑道，“哈哈哈……你說了這麼多，還想不想說什麼了？！你這些傷無一致命，是不敢死嗎！”
我冷笑著拿胸口撞上他的劍口，刹時間劍鋒劃走，他急忙收回了劍。
卻劃破了我的衣襟。
我手上也絲毫不手軟，一道劍鋒劃開他的層層衣襟，他瞬間露出凝脂般的胸膛白肉，還有一道劍滑出的紅痕，猙獰的刺眼。
他眼神一冷，抬劍‘唰唰’的飛起劍花揚向我，在我身上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口子。
我也一點不落下風的劃著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