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其妙想,要找到魔鬼湖,還得靠陳瀾馴和獨孤水月。所以,當陳瀾馴搶走了他的女人時,他才沒有加以阻攔。他要利用他們,讓他們先回去快活快活,然後再去找他們。
畢竟,他十分解獨孤水月,他知道她隻是暫時離開自己,她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不過,莫其妙心裏仍然有些冰冷,他心裏仍然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陳瀾馴會強行將她帶走呢?難道為了這個女人,陳瀾馴也要發瘋了嗎?
回到府第時,夜,已經很深了。莫其妙今晚思緒萬千,無法入睡,他索性一個人到了水閣上,坐在椅子上,暗道:“我這樣利用獨孤水月,她若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我的氣呢?會不會覺得我莫其妙很卑鄙。其實,我廢去她的武功,無非是將她體內的元陰真氣暫時凍住,隻要陳瀾馴用純陽真氣將她體內凍住的元陰真氣解凍,她的功力就會恢複如初的。”
“莫其妙呀莫其妙,想不到你也被這個女子迷得昏頭轉向,現在在你心中,興複北元的事,竟然不是那麼重要了。兒女私情,英雄氣短,莫其妙,你為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愛上她了呢?”
莫其妙自己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她,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美麗?
她和陳瀾馴兩人所練的絕世劍法,竟然就是天山派的劍法。在他的印象中,天上劍法應該是像飄雪一樣的劍法。
他雖然對武學很感興趣,但他的師父逆心天師既然已經告訴了他,逆天宮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的。
當年他父親魔王莫無敵所修習的魔功,就是從逆天宮的武學中演變而來。
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取名叫莫無敵,“無敵無敵”,最後還不是死在了仁義夫妻的劍下。可見天下間的武學,並沒有哪一門是真正無敵的。
也許,勝敗就在一念之間,那些高深的武功,招式往往是最平凡的。他甚至有些質疑師父所傳授給他的武功,雖然是化天地萬物為力量,但這種功夫到底有多麼厲害,到底有沒有與之相克的武功,他並不知道。
還有,他突然想到陳瀾馴和獨孤水月所用的那兩柄怪劍,劍的名字取得倒是十分有霸氣。
但世上又怎麼可能真正出現能將月亮破壞、能將太陽摧殘的神劍呢?
破月劍,殘日劍,這兩柄劍,到底有什麼秘密呢?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呢?他從來就對兵器不感興趣,現在突然想到這兩柄劍,覺得自己以若是能得到這兩柄劍,應該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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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水月和陳瀾馴在陳家莊相處了兩個月左右,突然有一天,獨孤水月發現自己的心裏特別煩悶,頭腦特別昏沉,竟然忍不住嘔吐起來。
最先,她沒有在意自己的身子,以為自己隻是一時的不舒服。
但這樣的情況一連出現了三天,每一次,她都是將吃過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嘔吐出來,直到肚子裏空空如也的時候,她才會停止嘔吐。
而且,這些天以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胃口變了,變得十分厭食,似乎什麼也吃不下。即便是能勉強吃下一些東西,吃過這些東西後不久,還是會吐出來的。
每當她吐完胃裏的食物時,就會特別想去喝一些帶有酸性的燙。久而久之,她心裏有些大驚,也為自己是得了什麼怪病。
陳瀾馴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因為,他知道獨孤水月懷孕了。雖然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但總之是一個生命,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隻在乎獨孤水月和她的身子。
由於獨孤水月的年齡本就不大,對於懷孕的事,她知道得太少,陳瀾馴雖然是個男人,但自己以前逛妓院的時候,偶爾從那些妓女口中知道一些關於懷孕的知識。
於是,他有一天對獨孤水月說道:“水月妹妹,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這些天感覺不舒服嗎?”
獨孤水月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大概是得了一種病吧,但是我問過郎中,郎中替我把了一下脈,搖了搖頭,對我說我很健康,沒有什麼大病,所以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陳瀾馴笑道:“你有喜了。”
獨孤水月一怔,說道:“有喜?有什麼喜?”
陳瀾馴苦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有喜就是懷孕的意思,懷孕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獨孤水月聽到這裏,臉上立刻出現一片紅霞,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怎麼會……”
陳瀾馴說道:“你懷上了莫其妙的孩子,自己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嗎?”
獨孤水月搖了搖頭,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陳瀾馴笑道:“現在的你,已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兩個人,兩條生命。”
獨孤水月心裏也是一喜,她想了想,說道:“要不要告訴莫其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