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其妙說道:“隻是這條捷徑十分危險。”
陳瀾馴笑道:“有多麼危險,你倒說來聽聽。”
莫其妙說道:“這條捷徑,除了逆心天師,還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通過。因為,這是一條死亡之路。”
陳瀾馴一驚,說道:“死亡之路?為什麼會這麼說呢?難道這條路很恐怖嗎?”
莫其妙點了點頭,說道:“這條路,是世上最恐怖的路。”
陳瀾馴說道:“有多麼恐怖?你快告訴我吧!”
莫其妙說道:“我也不知道。隻要一走完這條路,就是逆天宮。這條路不長,隻有兩裏左右、如果我們走這條路,可以少走八裏的路程。如果不走這條捷徑,我們就多走八裏路程。”
陳瀾馴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倒真想看看這條路,到底有多恐怖。我們就走這條路如何?”
莫其妙說道:“我就知道你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好吧,我們就走這條捷徑。”
陳瀾馴心裏十分好奇,暗道:“我就不信這條路到底有多麼危險。”
兩人走了一段路程,莫其妙突然想到懷裏的父親的骨灰,便說道:“咦,我竟然差點忘記了,我將我爹的骨灰帶回到了漠北,正好可以埋在這裏。”
陳瀾馴說道:“埋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你爹的靈魂豈不是更加寂寞。以我看,不如埋在其他地方,你也要給他立一塊墓碑的。你爹曾經是魔教教主,雖然中原武林中人說你爹是什麼大魔頭,大惡人,但在蒙古人心中,你爹卻是一個大英雄,大豪傑。所以,你不要埋在這裏。”
莫其妙看著手裏的骨灰袋子,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聽你的,埋在一個熱鬧一點的地方。”
陳瀾馴說道:“我們快去看看那條路。”
兩人過了一個山崗,前麵竟然出現一片冰山。
漠北的冬天,冰天雪地,見到這一座冰山,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其實是一座山的表麵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冰山。
陳瀾馴說道:“這裏的冰山好高,而且雪地上走起來,絲毫看不見我們的腳印,可見這地上的雪完全凝固,變得十分堅硬。”
莫其妙說道:“前麵就是那條恐怖的道路,你怕不怕呢?”
陳瀾馴笑了笑,問道:“那條路在哪裏?”
莫其妙說道:“就要到了,我們快過去吧!”
果然,翻過山崗,前麵是一個很深的深穀,深穀對麵的危崖上,有一座宮殿。這座宮殿竟然有一半的麵積是淩空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深穀中。
莫其妙說道:“陳兄,對麵懸崖上的宮殿,就是逆天宮。”
陳瀾馴看著前麵的逆天宮,想到要從這裏到逆天宮,就得越過這個深穀。而深穀太深,以至於他看不到底。他想了想,說道:“這裏根本沒有路。”
莫其妙點頭說道:“這裏就是捷徑,沒有路的路,就是捷徑。”
陳瀾馴恍然說道:“我明白了。憑我們的輕功,是無論如何也飛不過去的。就算是飛過去,也無法達到逆天宮。畢竟,逆天宮下是垂直的冰壁,冰壁如此之滑,我們又怎麼能上去呢?倘若是從懸崖之頂飛躍到逆天宮,但是,要如何才能到達懸崖之頂呢?”
莫其妙說道:“以我們的功力,是很難飛躍到對麵去的。但是逆心天師卻能飛躍過去,可見他的輕功很高。”
陳瀾馴說道:“總之,我們既然來到這裏,就一定要試一試。”
莫其妙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瀾馴看著對麵的懸崖,說道:“倘若在半空無法企及宮殿,就會摔下深穀去,縱使我們有金剛不會之身,也會摔得粉身碎骨的。”
莫其妙說道:“我們總不能這樣魯莽地飛過去,我們一定要想辦法。”
陳瀾馴說道:“的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飛越過去。”
兩人在四周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任何可以幫助他們飛躍到對麵去的東西。陳瀾馴隻得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隻有用這淩空飛渡的輕功了。”
莫其妙點頭說道:“的確,我們沒有找到可以幫助我們渡過深穀的東西,隻能這樣做了。”
看著冥冥的深穀,莫其妙說道:“我小時候就是被逆心天師關在房間裏的,他見我很頑皮,怕我到宮殿外麵走動的時候,不小心摔下深穀。”
陳瀾馴說道:“那麼,你們是怎麼進入宮殿的呢?”
莫其妙說道:“宮殿中有一條密道,但是出了逆心天師,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密道的進出口在什麼地方。而我離開逆天宮的時候,是他用一種專門滑翔的工具送我過來的。我倒忘了這種滑翔的工具怎麼製作,要不然我們帶一個到這裏,這一切都好辦了。”
陳瀾馴一驚,說道:“滑翔的工具?我也沒有想到要用這種東西,我們去魔鬼湖時,我就該想到這種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