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元湣宗要陳瀾馴等人在王府中多留幾天,陳瀾馴和莫其妙隻得答應元湣宗的要求。
到了晚上,陳瀾馴和莫其妙睡在一起,莫其妙將房間的門關上後,對陳瀾馴說道:“陳兄,你今天為什麼要欺騙鬼力赤呢?”
陳瀾馴說道:“我將《遊春圖》給他,是有目的的。”
莫其妙忍不住問道:“有什麼目的?”
陳瀾馴笑道:“這幅畫是逆心天師的,如果讓他瞧見這幅畫在鬼力赤的手裏,你想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呢?”
莫其妙說道:“也許……也許逆心天師不會受到你的挑撥離間計的,不會上當的。”
陳瀾馴笑道:“元湣宗新設立的這個哈什哈職位,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設這個職位嗎?”
莫其妙想了想,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陳瀾馴笑道:“他設立的這個職位,最主要的目的是要逆心天師和鬼力赤兩人之間相互製約,相互牽製對方的權力,以此來削弱逆心天師在蒙古國中的地位和權力。”
莫其妙一想,點頭說道:“不錯,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但是你一說我覺得元湣宗這個辦法當真是高明之極。”
陳瀾馴說道:“這隻怕不是元湣宗想的辦法。”
莫其妙不解道:“不是他想的辦法,又是誰想的辦法呢?”
陳瀾馴說道:“元湣宗是個老實無能的皇帝,他的腦袋裏十分簡單,隻怕不是他想的辦法,而是鬼力赤想的。”
莫其妙說道:“鬼力赤為什麼要讓他設立這個職位呢?難道是他在暗中操縱蒙古國的王室?鬼力赤到底是什麼人?是蒙古人,還是漢人?”
陳瀾馴說道:“不知道你注意沒有,元康宗死後,他的臉上出現一種黑色,而且印堂卻呈現出一種紅色,可見他的死,並不是病死的。一般來說,病死的人的臉色幾乎都是蒼白的。”
莫其妙一驚,說道:“你的意思……”
陳瀾馴說道:“元康宗一定是被人殺死的!”
莫其妙失聲道:“什麼?元康宗是被人殺死的?”
陳瀾馴點了點頭。
莫其妙說道:“你不對我說這些,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注意這些的。陳瀾馴,你的觀察能力什麼時候能差一些嗎?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陳瀾馴笑道:“其實生活中有許多東西,隻要你注意觀察,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奧妙。你隻要注意觀察,就一定能明白許多想不通的道理。”
莫其妙笑道:“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適合去做一名巡捕,適合去做一名偵探。”
陳瀾馴說道:“隻可惜我隻喜歡現在的生活。”
莫其妙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難道王府中暗藏著許多秘密不成?”
莫其妙說道:“正是,這些秘密,隻怕要等到逆心天師來到這裏時,便一切都解開了。到那時,王府中一定會大戰一場的。無論是明爭還是暗鬥,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在逆心天師與鬼力赤之間。”
莫其妙說道:“鬼力赤的武功真的那麼高嗎?他能不能打敗逆心天師呢?我倒想看看這兩個魔頭爭鬥,我們就可以從中獲利了。”
陳瀾馴說道:“所以,我決定要留下來,我想留在宮中,挑撥逆心天師和鬼力赤之間的關係,讓他們血拚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莫其妙說道:“你這人的心思還真不簡單。”
陳瀾馴笑道:“沒有辦法,這兩人武功實在太高,我隻有想辦法讓他們之間產生一種敵對狀態,然後拚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兩人同歸於盡,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莫其妙笑道:“你是在做夢吧!”
陳瀾馴說道:“我可沒有做夢,我是一定要智取這兩人的。”
莫其妙說道:“你的意思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千萬不能與他們動手。”
陳瀾馴說道:“正是。”
莫其妙說道:“要是他們認出你來了怎麼辦呢?要是逆心天師回來了,獨孤樓蘭將我們去那裏的事告訴了逆心天師,逆心天師知道了怎麼辦呢?”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我到有一個辦法,就是誣陷鬼力赤,說是他去逆天宮將飛雪和銀冰搶走的。畢竟,小颺可以扮成逆心天師的樣子,鬼力赤為什麼不能扮成我們的樣子呢?”
莫其妙想到這個問題,說道:“你這個想法還真不錯,隻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德通,逆心天師會不會相信。也許,獨孤樓蘭不會告訴他我們去過那裏也說不一定。”
陳瀾馴說道:“反正我們要隨機應變,要讓逆心天師和鬼力赤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得無比緊張,才有可能戰勝他們,才又可能解除蒙古和中原之間的恩怨,才有可能讓兩國的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
莫其妙說道:“原來是這樣的,我真是決定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以為我是世上最聰明的男人,遇見了你,我似乎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陳瀾馴,你為什麼這麼聰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