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大怪說道:“血沙幫最厲害的武功是飲血刀法,我們的師父死時,全身的血管爆裂,體內竟然沒有留下半點血跡。再加上我們找了江湖中的一些名醫來驗過屍體,他們都一致認為我們的師父是死在血沙幫的飲血刀法之下的。”
獨孤水月聽到這裏,心裏吃了一驚,說道:“飲血刀法竟然如此厲害,殺人之後難道還要將人體內的血跡吸幹不成!”
昆侖大怪點頭說道:“不錯,飲血刀法,是世上最殘忍的刀法。所以,我們便千裏迢迢地從昆侖山來到這裏。可是到了這裏之後,我們身上的盤纏就沒有了,想到茫茫大漠,我們如果要空手穿過去,必定會死在沙漠中,所以才會在這裏埋伏起來,一直等了三天,才終於等到你們。前兩天我們已經搶過了幾個人的財物,但是他們都沒有騎著駱駝來,所以我們不敢貿然進入大漠之中。”
陳瀾馴恍然說道:“原來如此。”
獨孤水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血沙幫的人為什麼要殺了你們的師父呢?難道是昆侖老怪與他們又什麼仇恨嗎?”
昆侖中怪聽獨孤水月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們可沒有想過血沙幫的人為什麼要殺我們的師父。”
陳瀾馴說道:“你們這般貿然前去報仇,一定會吃虧的。血沙幫是西域第一大幫,這一點你們應該知道。還有一點,血沙幫與昆侖劍派相隔甚遠,他們的人為什麼要殺你們的師父,你們一定得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再來報仇也不晚。如果不是血沙幫的人殺死你們師父的,你們又向誰報仇呢?畢竟,江湖中會飲血刀法的人,不一定都是血沙幫的。”
昆侖三怪聽陳瀾馴說完,想了想,均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昆侖小怪便說道:“反正,我們已經到了這裏,我們一定要去尉犁,然後打聽清楚情況,再報仇也不遲。大俠,你真是個聰明的人,多謝你提醒我們。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請教大俠和美人的姓名呢?”
陳瀾馴看著獨孤水月,幹咳了一聲,說道:“我們是從寧夏去尉犁做生意的人。我叫佟瀾,她是我的妻子。”
其實,“佟瀾”這個名字是他在蒙古國的皇宮中所用的,現在他為了不暴露身份,繼續以假名告訴昆侖三怪。
獨孤水月聽他說完,臉上一紅,心裏卻是幸福無比,暗道:“陳瀾馴,你還真會趁機占我的便宜,誰又是你妻子啦?我可沒有答應做你的妻子呀!”
昆侖中怪說道:“原來是佟大俠,我們剛才的失禮,還望你們能夠多多包涵,我們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這樣做的。”
獨孤水月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丈夫呢,他這個人的心底一向都很善良,一般從不殺生的。但是當特殊情況出現時,他也許會殺生無數的。所以,你們跟著我們一起去尉犁倒是可以,但是你們千萬不要讓特殊情況出現,否則,閻羅王也救不了你們。”她故意說這話逗著昆侖三怪好玩的,她覺得自己在逗著別人好玩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是十分快樂的。
陳瀾馴點頭說道:“水月說得不錯,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別惹惱了我就行。”
於是,昆侖三怪便跟在陳瀾馴和獨孤水月身後,大家一起朝前麵的大漠中走去。
夜風吹來,大家不禁打了個寒顫,每個人呼出的氣,都能明顯看到,可見沙漠中的氣溫變化很大。白天酷熱的沙地,到了晚上卻變得無比的冰冷。
也不知道他們行了多久,獨孤水月突然對陳瀾馴說道:“我們在黑夜之中趕路,若是兩天兩夜,便能到達尉犁。”
陳瀾馴說道:“若是這樣趕路,駱駝隻怕要被累死。”他和獨孤水月仍然是坐在駱駝之上,昆侖三怪卻隻能跟在駱駝的後麵。
獨孤水月說道:“沙漠中的夜晚,當真是萬籟俱寂,清冷無比。”
陳瀾馴說道:“幸好還有昆侖三怪與我們做伴,要不然還真是更加清冷。”
獨孤水月說道:“明光明媚,星空燦爛。你們中原有一句詩叫做: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陳瀾馴笑道:“這是一首詞,詞牌名叫《水調歌頭》,是北宋著名的文人蘇軾所作,你居然知道這一句。”
獨孤水月說道:“我在彈琴的時候,有一曲中便有這樣的意境,所有我便能記得。”
陳瀾馴聽她說到彈琴,想了想,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你的琴聲了,你什麼時候要為我彈一曲呢?”
獨孤水月說道:“反正現在不能為你彈琴了,以後再說吧!”
兩人說著話,昆侖三怪也在說話,隻是他們說他們的話,不敢與陳瀾馴和獨孤水月說話。
昆侖大怪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埋怨地說道:“如此這般行走,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達尉犁。”
昆侖小怪說道:“大怪,你不要擔心,堅持就是勝利,隻要你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到達尉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