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見蕙茹離開了院中,知道她要去羅布泊了,暗道:“你回到羅布泊以後,一定會加害於孔雀閣中的人,看來我還得回到那裏去。為了水月,我一定要回去的。她就要嫁給雅丹王子了,她的終身大事就要定下來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天山派的陰謀得逞的。”想到這裏,陳瀾馴身子輕輕一躍,跟著蕙茹離開這裏的方向掠了過去。
蕙茹又沿著原路返回到了尉犁城中一家客棧中,看來她是不打算今晚回到羅布泊去了。她到了客棧裏,陳瀾馴也跟到了這裏,蕙茹走上了客棧的二樓,陳瀾馴隻得硬著頭皮跟著上了二樓。
這家客棧白天是客棧,晚上卻變成了賭坊,現在雖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賭坊中卻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要不是為了跟蹤蕙茹,陳瀾馴一定姚來賭一把的。隻是今晚實在是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他一定要跟緊蕙茹,千萬不能讓她逃走了。
陳瀾馴到了二樓的時候,蕙茹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瀾馴隻得在隔壁空著的房間中住下,時刻關注著蕙茹的動靜。不一會兒,陳瀾馴似乎聽到了蕙茹的房間中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他心裏一驚,趕緊走出房間,悄悄地走到窗戶下,側耳傾聽著房間裏的聲音。
現在,這個奇怪的聲音一驚消失了,陳瀾馴的耳力很好,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他隻得飛身上了客棧的房頂,輕輕地掀起一塊琉璃瓦,向下一看,微弱的燈光中,房間裏竟然有兩個赤裸裸的人在床上纏綿著,一個是蕙茹,另一個竟然是個胖子。
陳瀾馴覺得這個人好麵熟,卻一時想不起這人到底是誰。原來,剛才發出的聲音竟然就是他們纏綿是發出的那種聲音,所以陳瀾馴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蕙茹,覺得自己今晚的一舉一動都是卑鄙小人幹的事,他陳瀾馴卻也做了一回小人。
陳瀾馴忍不住歎了口氣,暗道:“要不是為了孔雀閣的人,我才不管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呢!陳瀾馴啊陳瀾馴,人家做那種事的時候,你居然在上麵偷看著,你不是君子,而是一個小人。”想到這裏,陳瀾馴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立刻就驚動了房間裏的蕙茹和那個肥胖的男人,兩人均是大吃一驚,紛紛說道:“是誰?”
陳瀾馴暗叫一聲“不好”,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如此失態,趕緊從房頂上飛躍而下。
房間中的蕙茹和那個肥胖的男人見有人偷看他們纏綿之事,兩人心裏勃然大怒,趕緊穿上衣服,奪窗掠出,恰好看見陳瀾馴的身影從前麵的大街上掠過。
蕙茹厲喝一聲,說道:“我們快追,一定要殺了這個卑鄙的小人!”
肥胖的男人說道:“是,小姐!”
兩人的輕功都是非常了得,尤其是那個男的,別看他的身材臃腫,飛掠起來,就像一個皮球似的,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
於是,陳瀾馴在前麵亡命逃跑著,蕙茹和她的男人在後麵緊追著,剛才是陳瀾馴追蹤著蕙茹,現在卻變成了蕙茹反過來來追蹤他,陳瀾馴不禁覺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好笑,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他之所以要亡命逃跑,不是因為他害怕這兩人,而是因為他做了一件虧心事,覺得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自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才會逃避。
陳瀾馴一直往前跑,蕙茹和那個男人便一直窮追不舍,陳瀾馴覺得十分奇怪,暗道:“你們為什麼要如此追蹤我呢?難道是害怕我將你們偷情的事說出去嗎?”想到這裏,他突然停下身來,想看看兩人為什麼要如此追他。
蕙茹和那個男人追到離他不遠的地方,也跟著停下身來。
夜色之中,陳瀾馴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蕙茹旁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甯沙狐。
陳瀾馴暗道:“這下真是不好辦了,這甯沙狐與我交過手,雖然不是我的對手,卻也是一個難纏的人。”
蕙茹冷冷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地在房頂上看我們做事?你到底是是什麼人?今晚你休想逃過我們的手掌心!”
陳瀾馴笑道:“在下看見你們纏綿之事,當真是對不起你們,在下不知道你們剛才正在……正在……”說到這裏,他實在是說不下去。
甯沙狐由於沒有看清楚陳瀾馴的麵容,所以不知道他就是陳瀾馴,此刻大聲說道:“小子,大人們在做事,你還偷看什麼呢?還說是無心之舉,我看你是故意這樣做的吧!不過,你的輕功之高,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今晚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蕙茹,我們上!”看了看旁邊的蕙茹,兩人“呼呼呼呼”地向陳瀾馴打出四掌!
陳瀾馴見他們竟然出手攻向自己,“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做事才是鬼鬼祟祟的,你們之間如果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就不會如此鬼鬼祟祟地幹這種事。你們若是怕我說出去,就該趕快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明天尉犁城中,絕對有關於你們頭一天晚上在客棧中做事的話題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在血口噴人,這兩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做事,關他什麼事呢?所以他說完這些話後,都覺得自己已經是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