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茹冷笑道:“你說我背叛師門?我的師門本來就是天山派的,我為什麼要背叛師門呢?我不過是故意潛伏在孔雀閣中做了一個臥底。”
陳瀾馴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潛伏在孔雀閣中做一個臥底呢?難道你對孔雀閣的人有什麼企圖不成?難道你是嫉妒孔雀閣中水月公主的美貌嗎?江湖傳言,說孔雀閣的水月公主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我剛才看了一眼船上的幾位,大概穿紅色衣服的這位女子就是水月公主了吧!”
獨孤水月一驚,卻不敢說話,心裏一陣奇怪,暗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我們孔雀閣中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蕙茹大怒道:“我才不稀罕她這麼美麗的相貌呢?一個女人若是長得太漂亮了,反而不好。畢竟,自古紅顏命薄,她已經活不長久了。”
陳瀾馴聽到這裏,心裏隱隱一驚,暗道:“難道你們要殺了她?”便說道:“你難道想把她殺了嗎?她現在不過是你們的階下囚,你們留著她,一定還有利用的價值的。畢竟,你們要對付的人物還沒有現身呢,你們又怎麼舍得殺了水月公主呢?在她的母親還沒有到達這裏的時候,你們是不會殺了水月公主的。”
托木爾神尼微微一笑,看著陳瀾馴說道:“你雖然蒙著麵,但是我能看出你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這般將身子漂浮在水麵上,這等輕功,普天之下隻怕沒有幾人能學會。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陳瀾馴故意咳嗽了幾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老夫的名字,說出來你們也許沒有聽過,但你們執意要問,老夫隻好告訴你們了,老夫就是北冥神叟。”他突然想到在蒙古高原上遇見的北冥神叟,這人的輕功在蒙古武林中是至高無上的,此刻想到這位老前輩,便假裝說自己是北冥神叟。
托木爾神尼聽到“北冥神叟”四個字,大吃一驚,說道:“原來你就是北冥神叟,你的名字我倒是聽過,據說你在蒙古武林中的輕功是至高無上的,你能上天入地,怪不得你能漂浮在水麵上而不往下沉。”
陳瀾馴心裏忍不住想要大笑,卻忍住了,他說道:“老夫還以為北冥神叟這四個字你們都沒有聽過,卻沒有想到神尼竟然聽過老夫的名字,當真是緣分呐!”說到這裏,他突然覺得自己聰明過了頭。
獨孤水月聽他說出自己的名號,知道他就是北冥神叟,心裏無比的失望,起先抱著一絲希望,想象著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少年英雄,現在這個希望破滅了,成了失望,甚至是絕望。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暗道:“北冥神叟,你為什麼不是我的陳大哥呢?但願你是騙她們的,但願你就是我的陳大哥該有多好啊!”
托木爾神尼想了想,覺得有些奇怪,便說道:“既然你就是北冥神叟,為什麼還要蒙住自己的麵容呢?”
陳瀾馴“哈哈”一笑,說道:“神尼有所不知,老夫這兩年浪跡江湖,馳騁沙漠,不幸患上了天花病,所以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否則人人見到我,不被嚇死才怪。我聽說羅布泊中有一種能治好天花病的神藥,便在一個月前悄悄地來到了這裏,雖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這種神藥,但是我的病情也沒有加重,所以我就打算長期住在這裏了。於是,我就知道了這裏有一個叫做孔雀閣的門派。”
托木爾神尼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將信將疑地說道:“天花病的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病,若是讓大家知道了你身患天花病,那麼你就無法在這個世上立足了,所有的人都害怕這種慘絕人寰的病,它的傳染性很強,所有你一定要小心才是,今晚你我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你就請回吧!”
陳瀾馴知道她有些害怕自己身上的“天花病”,不禁暗道:“神尼啊神尼,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我騙了呢?我看你哪是什麼神尼,簡直是一個有神經病的尼姑,才會自稱為神尼。”
他看了看天魔四女,又道:“你們四人不是孔雀閣的四大護法嗎?為什麼現在也背叛了孔雀閣呢?”
劍菊冷冷地說道:“我們背叛孔雀閣的事,與你無關!老匹夫,你如果不想死的話,趕緊夾著尾巴滾吧!”
陳瀾馴聽出她的話中帶有罵人的言語,心裏一氣,說道:“咦,我說你這姑娘怎麼如此沒有教養呢?你難道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嗎?你罵我是狗,那麼你爹也是狗,你也是狗。我隻是感到好奇,為什麼孔雀閣的人都要背叛師門、殘害同門呢?難道你們跟了天山派的人,孔雀閣的閣主就會放過你們嗎?”
劍菊怒道:“老匹夫,你竟敢罵我,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說罷,“唰”地抽出手中的長劍,準備向陳瀾馴刺來。
劍蘭趕緊攔住她,說道:“劍菊妹妹,犯不著與這個將要死去的天花病人當真。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人是獨孤尹薰,不是這個老匹夫。”
劍菊終於忍住了,她又將手中的劍放進劍鞘中,說道:“老匹夫,今晚我們暫且放你一馬,你若是識相的話,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