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紅玉,莫名的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看來昨晚和朱礪的一夜纏綿,倒是給這位江家三小姐不少的膽子,想來以為自己不久就會嫁入相府,飛上枝頭,才這般囂張。
“三妹妹何以見得我吞了鋪子上的銀子?”唐三寶笑道,“倒是妹妹,這一身鬥篷,似乎才從外麵回來,難道昨晚,妹妹竟然都不在府中?”
江紅玉莫名的覺得臉色脹紅。
女子的名節,重於性命,雖然昨晚她自己設下了計,爬上了朱礪的床,可那畢竟是極其隱晦的事情,根本不能說破
“唐三寶,你不要狡辯,我昨晚有沒有在府中不重要,倒是你,整日和鋪子上的那些夥計打交道,一點兒都不在乎女兒家的名聲,誰知道你背後做了些什麼齷蹉事!”江紅玉譏諷道,她無比厭惡的看著唐三寶的那一張臉,隻覺得惡心。
以前還有爹爹心疼這個賤人,千方百計的護著她。
不過,她即將成為相府的少夫人,身份尊貴,以後根本不用懼怕唐三寶。
“放肆!”江漢真臉色陰沉,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一早起來,心情本來極為不錯,可是江漢真萬萬沒有想到,從江紅玉一個女兒家的口中,竟然聽到這樣難聽的話。
教女無方啊!
大房一脈,江雲天,江紅玉,越來越讓江漢真失望。
“爹爹!”江紅玉猝不及防,站在她的視角,根本沒有發現江漢真在此,臉上略微有些慌張。
蔥管細的指甲緊握著,江紅玉緊咬著薄唇,臉如死灰。
江漢真陰沉著著臉,無比失望,“滾回你的房間,閉門思過!”
為什麼,爹爹總是會護著唐三寶這個賤人!
江紅玉根本想不通,她才是這江府嫡出的小姐,身份尊貴,可唐三寶算什麼東西,江紅玉含著淚,不甘心的離開,臨了之前,惡毒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唐三寶,若是有朝一日,她成了相府的少夫人,就算爹爹護著唐三寶這個賤人,她也可以一刀一刀將唐三寶碎屍萬段。
……
這幾天,唐三寶一直忙著打理江家的生意。
歌舞坊,酒樓茶肆,還有最容易打探消息的風月場所,唐三寶都會去涉及,江家的生意要想在這上京城中立足,必須要有所依傍,而除了利益,那些官員的把柄,也不失為牢牢拴住這些官員的利器。
而最容易知道這些官員把柄的地方,整個上京城,莫過於歌舞坊或者風月場所。
唐三寶將這一計劃,擱置在江漢真麵前時,著實讓江漢真吃了一驚。
“青菡,這……”江漢真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震撼。
從商這麼些年,能夠成為上京第一首富,其眼光必然有獨到之處,江漢真每每和官吏打交道,總是去陪著小心,唯恐得罪這上京城中的權貴。
而一旦唐三寶手中的計劃能夠實施,以後江家的生意,可真的就穩如泰山了。
江漢真來回的在書房走著,事情太大了,他必須要慎重起見,可是今日更讓他震驚的,是唐三寶的遠見卓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