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痛莫名1(1 / 3)

弈有潔僻,對自己的女人更有潔僻,容不得他人染指半分。他保護欲極強,占有欲也極強。如今,完了,我模糊地想,心底裏最後一絲對弈的念想都因為我掐斷了。

新年到了,寧清沒有食言,一家人在山莊放煙花。一朵朵在黑夜慢慢綻開,隻有黑夜才能感受到煙花的絢麗,煙花的美。

我想起曾經弈帶我看火龍。赤臂的漢子舞動長長的龍身,圍繞一顆龍珠上下翻飛。而旁邊也是同樣露出古銅肌膚的漢子向龍潑灑著飛雨似的鐵水,像流星,像光雨,像孔雀開屏,一扇扇舞開,淋漓盡致。

不像煙花那麼遙遠孤單地開在天際,就在頭頂就在眼前,每一次飛灑,都引起現場陣陣尖叫,人們紛紛後退。我看得驚歎,我奇怪這麼滾燙的鐵花不會傷著舞龍的人。

我拉著弈大笑,使勁往星雨閃爍處鑽,我想站在這煙火最盛處,想融進這美到極致的燦爛中。我抬頭望,隻覺得要這些星星完全包圍著我。我吻他,用盡了熱情,我覺得太美。那一刻我以為能和弈天長地久。

可是,這樣的美麗,都不長久。美到極致的東西都不會長久。

這夜晚燃起的煙花,燃過了也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寧清的臉被煙花襯得時紅時綠,眼睛看著我,笑意盈盈。這樣的時刻應該屬於有情人的浪漫。就像大海小若十指相扣脈脈含情的樣子,不用說話臉上自然帶笑的快樂。

我和寧清不會有。

我假裝沒看見寧清的目光,假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觀看煙火上。我聽到寧清發出一聲歎息。

心終究還是軟了,我回頭笑著對他說:“好美的煙花!我想自己親手放爆竹,可是,我不敢,你陪我可好?”寧清笑著點頭。我小心把香頭挨近引線,隻聽到“嗤”的一聲,趕緊後退。不料寧清靠得太近,我猛的撞進了他的懷裏,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響。我捂著耳朵埋頭尖叫,寧清抱住我,我聽不到他的笑聲,但他肯定在笑,他的胸膛抖動得厲害。我第一次和寧清靠得這麼近,原來他也有厚實溫暖的胸。

爆竹聲停了。我才發現還待在寧清懷裏,我往後一掙,寧清卻不放手,我抬頭往周圍看,寧家二老,大海和小若都曖昧地看著我倆。我臉一紅,低聲說:“你放手啊。”寧清不肯,他低下頭輕聲說:“我不舍得放,我改主意了子琦,我要你。”說完一下子抱起我,我大叫一聲,忙勾住他的脖子,惶恐地張望,其他人跟沒看到似的。我怎麼辦?我心亂如麻。一走進屋,我就嚷道:“寧清,你放我下來!”寧清輕笑道:“不!”徑直把我抱進臥室放到床上。

我忍不住後退,他逼上來,雙手撐在床邊,把我圈在他懷裏。我無奈地盯著他的眼睛:“寧清,我們是假的,你不要這樣。”寧清的眼中放出不再溫柔的光:“那就假戲真做。”我雙手撐在他胸前,他紋絲不動:“寧清,我在法律上不是你妻子。”寧清突然悶笑:“子琦,你不會,不會沒有那方麵的經驗吧?”我呆住,頭往一邊轉去,臉漲得通紅:“寧清,你再這樣,我就惱了。”寧清直起身說:“你真是個寶,展雲弈怎麼舍得這樣放手?子琦,逗你是真開心。”我氣得半天不語,揚手把枕頭扔了過去。寧清輕鬆接住,認真地看著我說:“子琦,要是展雲弈真的不要你,我一直在這裏。”我看著他笑著帶上門出去。忍不住也笑了。

弈,你看,多好的男人,多感動的話,我怎麼會就忘不了你呢?

可是,你怎麼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怎麼就不能給我時間?你怎麼能這樣消失在我的生命裏?我怎麼能為了你去傷害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