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總是會做夢的。而且大多數是噩夢。
未己淡笑著對霧月說。
霧月看著未己突的坐起來。
“你想說什麼呢？”
疑問句卻用了陳述的口氣。
“恩。你昨晚做噩夢了？”
未己轉過頭去看馬車外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片荒涼。
“誰知道呢。”
霧月把玩著手中精巧的茶杯，微微斂了斂眉。
未己揚了揚唇，不置可否。
“小時候，我常常夢見自己在很多房間的門口徘徊。隨便選了一個走進去卻發現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未己緩緩陳述著。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那個才是真正的噩夢。”
未己輕輕笑起來。
“你在嘲笑自己。”
霧月說。
“是麼。”
未己仍舊是那麼懶散的模樣。不反駁也不承認。不管是這個還是那個。都這麼不好理解。
霧月感歎著。遇見的這兩人，哪一個他都摸不透。“走錯房間了。”
未己的話音突兀的響起，將霧月嚇了一跳。
“裏麵的一切都是不屬於自己的。不管哪一個人都不認識。走錯了房間。”
“隻是走錯了啊。”
霧月靠著馬車壁緩緩滑下去，大手遮住了雙眼。
走錯了，可是什麼也沒有。
“未己。可以這麼叫吧。”
“好。”
“真殘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