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晴語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捂住肚子大笑。
“你個死小孩,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她敲了敲他的腦袋:“好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他瞪著他:“別叫我小孩,我不小了!”
“小孩子就喜歡裝老。”她聳聳肩,拿著手上的鮮花笑眯眯地往前走去。
“我不是小孩!”他不滿地衝她嚷嚷。
展晴語回頭,聳聳肩:“你不是小孩,誰是小孩?”
他抿嘴,瞪著她,似乎很有些不滿,但欲言又止。
展晴語笑盈盈地拿著花束回到謝芳閣,把花插上,原來這小子還是知道感恩的。
雖然他那別扭的樣子很搞笑,但是他到底成功的讓她開心起來。
越到了五六月的夏季,人越發容易發困,展晴語睡意襲來,便到軟榻躺了,小睡片刻。
窗外已經有擾人的知了開始叫個不停,寧靜的午後,她斜枕在玉眠枕上,宛如一朵淺睡的海棠。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種朦朧的,熟悉的感覺傳來。
好似又被鬼壓床了似的,她頓時感覺到非常不適。
是有種仿佛又做夢的感覺。
不對勁!
我叉,怎麼回事,又來了?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了,就好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無法動彈。
不會吧,難不成真的是鬼壓床?
展晴語心中驚訝,這次是怎麼回事?
是軒轅墨?
不,他還在前廳陪他們兄弟說話才是。
絕不是軒轅墨!
她不能動彈了!
該死的!
展晴語呼吸急促,她想掙開這束縛,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動不了了。
她凝神閉氣,努力集中精神,動著腳趾。
聽說,鬼壓床的時候腳趾還是可以動的。
很快,她的腳趾終於能動彈了!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她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然而全身還是動不了,隻看到一顆黑色頭顱。
誰那麼大膽子,她要滅了他!
是誰?
這麼久來一直騷擾她的人,如果不是軒轅墨,又會是誰?
這回絕對不是她做夢了!
是親眼所見的事實。
那人終於抬起頭。
展晴語忽然大驚失色!
“一直以來就是你?”
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
麵前的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臉的狂傲不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那雙烏黑的瞳眸宛如黑曜石一般閃爍生輝,隱藏著暗暗的戾氣和邪氣。棱角分明的臉龐俊逸非凡,有種睥睨天下的霸氣,然而卻無法掩飾那種暗黑的氣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邪惡與不羈。
此刻,他慵懶的目光望著她,薄唇紅潤,笑容詭譎:“沒錯,就是我。”
展晴語差點沒撲死。
有沒有搞錯,這個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曾經想過千萬種可能,但絕沒想到會有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她身上!
而且,當那些天她跟軒轅墨睡在一起時,他又是怎麼成功的出現在她身邊對她進行非禮的?
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她現在居然會渾身無法動彈,如果是點穴了不該是這種情況。
除非……
“你是誰,我限你立刻給我滾下去,否則我很快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她怒道。
男人伸出輕觸著她的肌膚,肆意地撩撥:“是麼,你現在根本動不了了,不是嗎?”
“你是我的了。”
“我不是你的!”她氣道:“你丫的放開……”
他的上半身,有暗花刺青在胸口盤旋,那竟然是一隻蛇。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間丫鬟翠茗的聲音:“王妃,霍先生求見,您睡了嗎?”
霍鷹!
她瞪大眼睛,正要大喊,忽然被他點住穴道。
他轉過頭朝外道:“我睡了,現在不見他,下午再說。”
展晴語詫異地看著他。
我叉,他居然發出了跟她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女人的聲音!
天啊,她整個人動不了是他使的妖法嗎?
他之所以在軒轅墨還在她身邊睡覺的時候能夠非禮她而不驚動任何人也是妖法嗎?
妖孽啊!
救命啊!
展晴語瞪著外麵,然而卻發不出聲音,翠茗果然道:“是,王妃。”
她走了。
我叉,完蛋了,她落到這家夥手上了,這難道就是沐邪說的血光之災?
男人邪氣地笑:“想知道我是誰嗎,其實,我就是!”
“想知道我是誰嗎,其實,我就是!”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開來:“我是沐邪。”
展晴語頓時覺得自己被一顆巨大的天雷整個轟爆了。
如果她真的沒有做夢的話,那一定是她幻聽。
如果她沒幻聽的話,那一定是,一定是……
她瞪著麵前的男人,覺得兩耳轟鳴,她笑了起來:“抱歉,我還沒腦殘呢。”
所以,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呢。
她安心地認為,這一定是她在做夢,而且這個夢還無比真實,簡直真實得讓她差點以為是真的。
原來她一直是在做夢啊。
她鬆了口氣。
“你不信是嗎?”他轉頭看到窗台邊那捧野花,“你果然把它插起來了,很漂亮。誰讓你說我是小孩子呢,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小孩。”
展晴語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樣?
他居然知道這件事?
“不,這不可能,沐邪是個小孩子,你是大人,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突然之間長到這麼大!”他騙誰啊,白癡才會信他的話。
“這一切還得感謝你遇到我,否則,我也沒機會現在坐在這裏。”他的話讓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