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眉眼之間頗帶了幾分妖孽的邪氣。
這少年的眼神叫人看不清楚。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臨走前留下這麼一句話。
展晴語聳聳肩,心想,她其實很正常,隻是有些事情不能說也不能講而已。
待她回到房間時,軒轅墨正垂眸沉思著什麼。
“怎麼了?”她關心地捧著他的臉問:“怎麼不高興了?”
“你昨天進宮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聲音有些莫名的清冷。
展晴語斂眸:“你為這個生氣啊?我入宮是為了些事情。”
“見太後嗎?如果是這樣,她昨晚怎麼會來呢?”他看向她,目光中帶了些不可思議:“你去見誰了?”
展晴語蹙眉,這件事不該告訴軒轅墨。
“我是去見太後了,她知道了這件事,昨晚才會過來。”
“是嗎?”
他放開她的手,斜靠在床了上,半天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想。
她為什麼去見太後?
如果真的是去見了太後,太後昨晚不該再來的。
而且,還是來得這麼晚,這麼急。
他並沒有再說話。
“怎麼了,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她蹙眉,“你小子又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在想,等我傷好了,我們去哪玩。”
他微微一笑,仿佛又恢複了正常。
展晴語蹙眉,怎麼她有種他很冷淡的錯覺?
明明他還在笑著,可是她卻感覺不到那種溫暖。
“嗯,這附近好玩的地方,我們一個個玩嘛。反正無事,到處跑跑對你身體也好。”
她頓時把話題轉到了玩上麵去了。
軒轅墨靜靜聽著,隻是,誰也看不懂,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約過了七八天的時間,軒轅墨的傷口比之前好了許多,能夠下床行走了。
這些日子波平如鏡,時間過得飛快,日子寧靜而祥和,像一座不停行走的鍾。
展晴語的身體也已經恢複了,像往常一樣,她去找霍鷹學她的內功心法。
踏進回瀾閣,裏麵卻是沒人。
“奇怪,人呢?”
自從那日突然殺了人之後,霍鷹身邊便沒有小廝了,隻有人每日給他送飯洗衣之類的。
大概他也是害怕自己會錯殺了人吧。
軒轅墨一早就出去找他五哥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難道霍鷹又不正常了?
她踏進房間,也沒有看到霍鷹。
“奇怪,這家夥難道是出去采藥了嗎?”
展晴語心中正想著,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瞅見外麵軒轅墨正和霍鷹從一片茂密的樹叢中走出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好像還落了些塵土。
“他不是去見五皇子了嗎?怎麼會!”
展晴語心中頓覺有異,她看了眼這屋子,隨即到了內室,鑽到了衣櫃之中躲了起來。
她屏住呼吸,頓時看到軒轅墨和霍鷹走進了屋子。
“你肯定嗎?”軒轅墨神情有些冰冷,“為什麼她會去見皇帝?”
“到底是為什麼,大概隻有她自己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