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連環案到目前為止就發生了兩次,我雖然沒有去現場,但是從腳掌的照片上看的出來,八號的那個腳掌顯得特別粗糙,死者生前應該是沒有經濟能力去注重生活品質的人,而十六號的那個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小日子過的比較滋潤的那種。”
我自以為是般的侃侃而談。
譚林森看向我,魑魅一笑:“待會兒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果不其然,當到達目的地,我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蒙圈了,胃裏還時不時的洶湧澎湃、一陣翻湧······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知識還是停留在理論上,即便是在學校裏學了再多的案例,終歸是第一次見到案發現場。眼前的腐爛屍體讓我胃裏再次翻湧,別說看死者生前的生活是不是滋潤了,我幾乎看不見任何完整的皮膚還能停留在屍體上······
在我將視線轉向別的地方來舒緩情緒的時候,我看到了羅楨,她帶著二隊的早已經在現場了。
且不說別的,我實在是佩服羅楨這個女人,隻是比我們高了兩屆,就已經混到了科長的位置,而且在工作中任勞任怨,長得貌美還沒有一點作為美女應有的架子。也許,這就是差別吧,也許我注定贏不過她,即便是她大我兩歲,康寧最終也會選擇她吧。
“墨存,你們到了!”羅楨的聲音撕破了我的神遊,看著她穿著膠鞋有些艱難的從泥濘的沼澤地裏走來。
“是啊,沈嘉告訴我們了。”我說道,“今天溫度真的很高啊!”待她走過來之後我說道,因為我看到她脖子後麵已經曬傷了,我從包裏拎出了一條絲巾係在她的脖子處。
“謝謝。”她微笑道。
我搖頭,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懂自己,竟然心疼起自己的情敵了。
看著法醫在那邊在屍體周邊做著一些列的工作,我在心理默默地祈禱一切能夠順利。
“可以收隊了。”我看到法醫用一種很奇特的方式將屍體運回長車裏之後,羅楨說道。
“你不會局裏嗎?”我看到羅楨和隊裏偵查員高銘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對,法醫那邊待會兒會出具一份死者究竟是哪隻腳的主人的相關結論,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最要緊的還是要查明屍源,這是破案的關鍵。”
羅楨說道,她是刑事偵查專業的高材生,而且在我看來她還是將理論和實踐結合的很好的集大成者。
“可是沒有線索啊?”我詫異問道。
“誰說的?”羅楨一笑,她拎出透明的物證袋說道:“這是你們來之前我們從死者身上提取下來的。”
“一串佛珠?” 我吃驚問。
“是的,但是這可不是普通佛珠,是南沙寺的佛珠。”她笑道。
來到刑偵隊之後我好像還沒有見過羅楨笑的這麼開心過,之前那些虛偽的假笑在我看來就是端著,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工作使她愉快!”
“你是說是惟申市邊兒的那個南沙寺嗎?”我問道。
“對的。”她說。
“你不會現在要去那個地方吧?從這裏到那裏自駕至少也要三個小時的車程啊,而且趕上晚高峰的話,到南沙寺天都要黑了。”我說。
“可是這也許是唯一可以查明死者究竟是誰的線索了。”
“但是你怎麼確定這串佛珠就是南沙寺的呢?萬一不是呢,來來回回豈不是既耽誤時間又勞心勞神?”我還是有些執拗道。
“不會的,我可以斷定這就是南沙寺的佛珠。”她自信說道。
“為什麼?”我很吃驚,畢竟關於什麼佛珠佛學什麼的,確實是很晦澀難懂的一門學問,跟何談什麼斷定了。
“秘密。”她微微笑道。
“·······呃,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路上還算有個照應。”我不單單是想要了解案情,更重要的是我對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