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執意不願意說,也許他們也是說一次就紮心一次,但是這種可能和案子有關的信息我還是非要問出不可的,隻是不是現在。
我的思緒被打亂了,許久我沒有開口說話。
“李安然是二位唯一的孩子,我注意到這套公寓裏是三室二廳啊。”譚林森似乎在嚐試著打破僵局。
不過也確實,對於普通的工薪家庭而言,惟申市的房價還是比較難以負擔的,對於這樣的戶型我也不是很理解。
“這間是書房嗎?”譚林森指著一間唯一處於關閉狀態的房間問道。
這間房間位於房子的南麵,采光效果最好,如果打開的話應該會使客廳更亮一些,但是很奇怪,從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一直是處於關閉的狀態。
“不是,這是小女的房間。”須臾,李先生開口道。
看來是自從李安然離世之後,這間房就被封鎖住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兩個人中至少有一個人完全沒有從女兒離世中走出來, 但是李安然的父親的整潔強迫症又怎麼解釋?
“嗯?”我注意到譚林森嘴角輕輕擠出這麼一個字。
“怎麼了?”我小聲問道。
“這間是主臥室嗎?”譚林森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追問李安然父母,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似的。
“沒錯,是我們的房間。”李安然的母親說。
我注意到李安然的父親表情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認真的尷尬。
“那這個房間呢?”譚林森指著另一個看起來像是每天都整理過的樣子。
原本我也是將那個房當做了李安然的房間,而那個一直處於關閉狀態並且影響采光的是書房。
“是有人在你們家住嗎?”須臾,我看二人一直不怎麼開口,於是問道。
“沒,沒有。”李太太邊看自己老公邊忐忑的道。
我注意到了李先生的手指觸碰了一下李太太的腿部,似乎是刻意的但入如果不仔細糾察的話又像是無意間碰住的。
“到底怎麼回事?”譚林森定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並且發現了其間的貓膩,聲音也跟著響亮起來。
“警官。”李安然的父親在開口之前的一個微弱舉動確實是有的,意思就是杜絕李太太在這方麵說任何的話語,“是這樣的,說起來也挺難為情的········”
“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問道。
“然然長大了之後,我和她媽一直想再要一個孩子,畢竟將來好讓然然在這世上有個父母為她留下的伴兒。”李先生開口道,但是目光一直在我和譚林森之間飄蕩。
“後來呢?”我問。
“後來一直都沒有懷上,而我和她媽的身體又都健康,我總覺得是觸犯了什麼邪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我們之前住的那個小區裏聽見了一個算命先生和小區裏的一家租戶說這個問題,那對夫婦我是知道的,他們就是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算命先生?”我有些沒有控製好自己,嘴巴裏忍不住的重複出來,我對算命先生這個詞彙異常敏感,畢竟我的孿生妹妹墨羽就是因為算命先生的一句話過上了如此淒慘的人生。
就好比天下烏鴉一般黑一樣,我對算命先生產生一種自帶的鄙視。
人命是天定的,也許一切東西都是有定數的,算命這個詞語本來就是充滿矛盾而且逆天的。
“是啊,誒,他們就是按照算命先生是所說的去做的,結果下半年就懷上了孩子。”我注意到李先此刻的語調和臉上的表情都有控製不住的激動,就像是進入傳銷組織裏的亢奮者,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女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