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師兄？”左隱一愣，才追問道，“他怎麼了？”
蕭千水緩緩地勾起唇角：“我那個蠢徒弟太過自以為是，結果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他的老婆和肚子裏的孩子。”
他雖然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是眼底裏卻帶著幾分煞氣，原本秀美的麵容也因為這幾份煞氣而顯得有些狠戾。
左隱沉默著，陸煥微微皺眉，但是考慮到這個人是左隱的師叔，他也沒有說什麼。
“烏桓族，不願族內的女子與外族通婚，可我那個蠢徒弟偏偏喜歡上了一個烏桓族的女人，還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可以說服對方的族人。沒想到，最後他們都成了祭祀的祭品。”蕭千水那雙秀長的鳳眸一轉，冷笑一聲。
“祭品？”陸煥微怔，在這個世紀還有公然動用私刑的地方嗎？
左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低聲解釋道：“烏桓族的祭禮，向來是以牛羊等牲畜祭祀天地、山川、日月星辰，並以火焚燒。”
陸煥一愣，臉色也微微一變：“燒死活人？”
“不止哦，還有陳棋老婆肚子裏的孩子。”蕭千水補充道，語調卻陰柔無比，“五個月大的男胎。”
“所以你就故意讓他們搬家搬到這裏來？”陸煥問道。
蕭千水點點頭，看著陸煥忽然笑了一聲：“陳棋是我千挑萬選的弟子，可惜不長眼睛。不過再怎麼沒眼光，也是我蕭千水的弟子，旁人也是不能動他的。既然有膽子燒死我的弟子，那麼就要有勇氣承受我的報複，讓他們全族的人給我弟子報仇，不算過分吧？”
左隱聽完了蕭千水的話，沉默良久才道：“師叔，陳師兄的死，不必牽扯到這族裏的所有人。讓凶手……”
“你放心，罪魁禍首我已經懲戒了。”蕭千水低聲笑了起來，“他們被關在天坑裏，裏麵還拴著幾隻喪屍。你看看，這個世道變得超出我意料的有意思起來了。”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出現？”蕭千水看著左隱和陸煥兩人，許久之後勾起嘴角，“我倒是看出了一點兒有意思的東西了，看來我這次回國，倒是沒錯過很多好戲啊。聽說你們要借摩托車？”
左隱點點頭，又道：“不過現在，我還希望師叔您跟我一起走。”
“哈？”蕭千水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為什麼？”
“你說要落葉歸根，我可以給你養老。”左隱認真的回答道。
陸煥清晰的看到了蕭千水眼角抽搐了幾下，他強忍住沒有笑出來。這要是笑出來的話，他一定會和蕭千水結仇的。
蕭千水停了好久，才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左隱：“果然當年師兄不該用門夾核桃喂給你吃。”
左隱茫然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