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沉默片刻,扶著左隱走到門口,裏麵的醫生見狀,立刻安排了兩個人出來把她扶進去。
“把你的對講機給我用一用。”陸煥看到了那個士兵腰間的對講機,直接開口道。
士兵微微愣了愣才點點頭:“好的長官您等一下我……”
看到陸煥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腰間的對講機卸下來握在手裏,他默默地把自己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怎麼受的傷?”衛生檢查的房間裏,坐在特製的鐵護欄後麵的醫生穿著藍色的防護服,帶著口罩謹慎的看著左隱露出來的傷腿。
這傷口雖然不像是喪屍抓咬的痕跡,但是她也必須要謹慎行事。
“被玻璃劃傷的。”左隱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光滑的小腿上那道蜿蜒猙獰的傷口,陸煥給她包紮的紗布已經被揭開,傷口雖然止血了,但是淡黃色的藥粉和著幹涸的血跡更有視覺衝突的效果。
“身上還有別的傷口嗎?”醫生又按部就班的詢問,同時從櫃台前麵取了一個藍色的試紙,在上麵噴了一點點透明的試劑,將試紙貼在了左隱腿上的傷口處。
左隱隻感覺到一陣涼意傳來,倒是沒有什麼痛感,搖搖頭回答道:“沒有了。”
這個傷口還是她有些大意了,為了護著阮媛兩人離開的時候被喪屍拋到旁邊的地上時劃傷的。
不過一時大意的代價卻是比較沉重的,至少對於不耐痛的她而言是這樣。
“沒有被病毒感染,你可以進入基地了。”醫生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像她這樣的職業就算是沒有辦法也必須要站在危險的最前沿,她也遇到過被確認感染以後瘋狂的攻擊四周的人的患者,她或許是這世界上最希望進來檢測的人被被感染的人了。
那些因為被感染而將自己不滿的情緒發泄到別人身上的人,她雖然能理解卻絕對無法接受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事在得出一個患者被感染的結論以後,那個女病人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抱著那個醫生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直至出血。
那個女病人的話言猶在耳:“為什麼倒黴的是我?我不甘心,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一個墊背的!”
冷酷而殘忍的現實逐漸的讓醫生那顆心冰冷下來,同時也坐在了護欄之後,隔絕了病人的威脅,也拋卻了自己的信任。
看著左隱有些艱難的起身,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終究是沒忍住開口道:“你先等等,你的傷口需要縫合,我給你縫合一下吧。”
左隱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醫生,微微一笑道:“謝謝,不必了。”
雖然傷口比較嚴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處理辦法。
與此同時,白星佑幾個人也在隔壁的房間順利的通過了病毒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