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左隱讓她在房間裏的行軍床上坐下,陸煥看了一眼她腿上的傷口。
左隱沒有自己這麼變態的愈合能力,最好還是去找一個醫生來看看她的傷口。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外科大夫過來,給你的傷口縫合一下吧。”陸煥輕聲道。
左隱把懷裏的小貓仔放到旁邊,搖頭拒絕了陸煥的提議,轉而在自己的小口袋裏麵摸了摸,半晌後才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
看到這張符紙,陸煥忽然想起之前左隱讓自己喝下的符水,不由得麵色微微一變,實在是那碗符水的味道……太過一言難盡了。
左隱摸出一隻小碗,讓陸煥幫忙在裏麵倒了能沒過小指頭的水,隨後輕輕一晃手裏的符紙,那道符紙便在她的手中自燃了。
隨後左隱將點燃的符紙丟在水裏,隻見那符紙浸入水裏依舊在燃燒,不多時就燃燒殆盡,隻留下一團黑乎乎的灰燼在水裏化開。
陸煥微微抿了抿唇角,看著左隱手裏的那碗符水,片刻後才移開目光。他知道這東西有用,但是真的要看著左隱把它喝下去,還是有些不適應。
沒想到左隱並沒有把符水喝了,而是直接手腕微微傾斜,將符水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會感染的!”陸煥見狀立刻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想要伸手阻攔,但是他的動作哪裏有左隱快,等他捉住左隱的手腕時,那碗符水已經全部都倒在了左隱的腿上了。
沒等他再開口,左隱卻突然倒吸了口涼氣,隨即瞪大了那雙琉璃美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似乎是疼得厲害了,就連額頭也滲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沒有發出一聲響聲,但是緊繃成一張弓的身體還是泄露了她此刻承受的痛苦。
看上去她倒在腿上的不像是療傷的符水,倒更像是硫酸。
就連旁邊原本在優哉遊哉的舔毛的番茄也立刻站起身來,用小爪子撐起軟乎乎的身體,想要靠近左隱似乎又有所忌諱。
“怎麼了?是不是疼得厲害?疼的話別咬自己,咬我吧。”陸煥看著左隱的表情,著急的不得了,聲音變得柔和得不像自己:“乖,別咬自己了。”
左隱疼得瞳孔緊縮,眼神也變得茫然了,聽了陸煥的話卻沒有什麼反應,嚇得陸煥忙上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在下一秒,就被左隱死死地咬住了虎口。
別看左隱小小的一張嘴,但是張口咬人卻是真的疼。
不過陸煥卻都沒有在意了,他忍著虎口傳來的疼痛,看著左隱微微顫抖著的單薄的身影,猶豫了許久還是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裏,空出來的大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最後像是認命了一樣輕輕地落在左隱的發間,溫柔的安撫著她:“別怕,有我陪著你,很快就不疼了。”
他之前就看出來了左隱似乎特別怕疼,但是沒有想到左隱卻會對自己下這種手。用符水直接澆灌傷口,雖然陸煥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是卻也猜到了左隱做出這種行為一定和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