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氣又深愛的你,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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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家,意料之中的沒有看到沈昭瀾。
歎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
環視室內,清新少女的裝飾風格,古樸典雅的家具……
這些都是我的努力,自己賺來的錢,自己挑選的家具,自己找人擺放整齊……
我二十一歲了,年輕單純,熱愛生活,最向往自由自在,最討厭爾虞我詐。
內心深處的我,排斥一切可能會束縛住快樂自由的事物,例如前一份工作,再比如……結婚。
能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呢?
就算是愛情,也不可以。
二十一歲的我,懵懵懂懂,初嚐愛情的甜美,卻總是對它懷有戒心。
就像人總是對自己掌控不了的事物懷有恐懼一樣,我快樂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惘然:喜歡卻不願接受,這算什麼?
如此便總對沈昭瀾有些愧疚,當初是我自己遵從內心向他發出“可願伴餘生”的邀請,卻出爾反爾,臨陣退縮。
想著想著,我有些煩躁。
慢慢踱到寬大的落地窗前,我拉開月白色的紗簾,透過明亮的玻璃眺視城市。
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一個
傍晚的天已變得緋紅,團團雲霞如火一般翻滾在天際,漸漸拉出一道道金黃的波痕。
隨著時間的流逝,縱橫交錯的波痕漸漸的向外暈染,顏色也由明亮的金黃變成深藍,再是暗紫。
沒一會,夕陽漸漸隱去,帶走了片片雲霞,隻留下一片墨紫帶黑的天空。
不待星辰來襯她,萬家燈火便急不可耐的一盞盞掛上。
室內一片漆黑,我失落的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閉上眼,雙手捂住臉,慢慢陷入沉睡。
夢中似有淚水滑過雙頰,無聲的滴落下去。
待我再次睜開眼,發現身上蓋了條軟被。透過模糊的淚眼,借著明亮的月光,我看到沈昭瀾靠在一邊。
他半個身子處於黑暗中,臉上的表情不甚分明,雙手卻摟著我的身子,靜靜的,像一顆堅挺的樹。
我掙紮著動了動,立刻就聽到沈昭瀾有些沙啞的聲音:“餓了嗎?”
我無聲的搖頭,沈昭瀾抬手揩去我臉上的淚痕,聲如靜水,卻流深入心:“阿音,我愛你。”
他終於轉回過頭來,我看著黑暗中的他,棱角依然,眸若燦星。
他繼續說:“我愛你——所以,別怕。”
瞬間,淚水奔湧。
“你要什麼,就去追求。我若愛你,就讓我愛你好了。你放心,沒有什麼會產生衝突。”
我忍不住嗚咽,哽咽著說:“傻瓜。”
沈昭瀾竟然笑了,“你要是還覺的這算負擔,那你聽好了——我,沈昭瀾,永遠都愛司梧音,但隻愛那個自由的司梧音。千金不換,此生不渝。”
我呼出一個鼻涕泡,笑意盈盈,“那我也愛沈昭瀾,但隻愛這個千金不換司梧音的沈昭瀾。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沈昭瀾的眼裏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他看著我,一把把我摟進懷裏,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頸上,緊緊的抱著,像要融合靈魂。
我們靜靜的接受著月光的沐浴,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六年的時光微涼,鑄成的堅冰慢慢消融著。
良久,他輕輕的回複:“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