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的黑了下來,細雨在微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擺著落了下來,落到地麵猶如一個個美妙的音符敲打著大地。
這兒,是個美麗的地方,四麵環山,白雲悠閑的漂浮在半山之間,抬頭望去,正如一口深井,坐落在環山之間的湖泊,水很清,魚兒也不時的越出水麵感受這仙境般的樂趣。
隻見這湖泊的中央有著一座非常美麗的小島,如果你自身其中便會知何為天籟之音,完全置身世外,此刻耳所能聞得隻有流水聲,鳥兒的歌唱
夜深了,似乎一切都沉寂了,仿佛與白天換了個地方,安靜的讓人害怕。
“嗯.....”隻聽一個微弱而又帶有顫抖聲音從小島那邊傳來,極像剛從睡夢中醒來。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了,甚至可以聽到回聲在山穀的蕩漾。過了一片刻..
“啊。。啊。。”小島上又傳來了聲音,但是這次明顯的不是痛苦的**,而是恐懼和驚訝。
隻見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那座小島上,好像很費力的才站起來,走起來也是蹣跚的厲害,走了幾步便蹲下,似乎在需找著什麼,一種憨厚的喘氣聲不斷的在山間徘徊著。。過了一會,這個黑影似乎找到了他尋找的東西,突然矮了許多跪了下去,身體好像被拉進了土裏,毫無力氣的癱在了那個地方。取而代之的是那黑影的悲鳴聲,他哭了,哭的如此悲慘。
“劉福,把我的賬簿拿過來下”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先生叫著
“我說三爺,你這今兒一天都翻了多少次了,還不放心那?”這個叫劉福的笑著說道。
許文三年近60,在洛陽經營著一家小酒館,雖小,但雲來酒店幾個字還是很顯眼,每天客人也不少。
劉福是許文三的管家,名義上為管家,實際也就是個雜工,為客人端茶倒碗什麼都做。
“讓你拿來就拿來,你瞧你,沒大沒小的問不停。”三爺看似不耐煩的說道,人老了但是說話挺利索。
劉福搖了搖頭,苦笑的一聲,便從櫃子裏拿去賬簿交給了三爺。
許文三剛翻開賬簿,這時候,外麵響起了很急促的敲門聲喊著開門開門
老先生心想這都深夜了,便扯了扯嗓子,不耐煩的喊道:“酒店已經打烊了,客官如需明天再來吧。”
突然門外一聲巨大的響聲滲到了屋裏,門開了,雖然已經反鎖了,活生生的被門外的人一腳踹開了
這著實讓許文三和劉福驚呆了,這時他們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時間竟然呆在了那裏。
那漢子也沒有理他們兩個,好像對剛才許文六說的話沒有在意,隻是大步走到了桌子旁邊麵對著三爺和管家順勢坐在了那裏
“不知..不知好漢...”還沒等劉福說完,那漢子一把打斷了他的話,“什麼狗屁好漢,看老子像個好漢嗎。嗯?”
說罷便坐在那順手拿起了賬簿翻看,而劉福他們兩個一直楞在了那裏紋絲不動。
“我說你們兩個”這個漢子開口說話了,“你們這是酒館嗎?客人來了就這樣幹坐著,還在那楞個屁啊,上茶啊。”
這時兩人好像從夢裏醒了一般,忙說“是是是..”
“喲,小店生意不錯嘛。哈哈”漢子一遍翻著賬簿一遍說道。緊接著又說“知道大爺我是誰嗎?”
“您..您是.?”許文六忙像那漢子鞠躬問道
而這時劉福也端著茶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
那漢子接過茶冷冷的說:“哼..你真是活瞎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訴你,我是你們這條街上管事的,如果不想這裏有事的話...明白了嗎?”
許文三畢竟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這點暗語他還是明白的。急忙點頭:“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哈哈,茶也喝了,時候到了我會來找你們的,哎”這句話說到最後好像在歎氣,說罷起身便離去了
“哎,做個生意也犯難啊,全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劉福,明天抽個時間把這個門裝上吧。哎..”漢子走後三爺歎氣的說道,說罷便向臥室走了去,沒有了心思再翻看賬簿
“三爺您剛一開始做生意就招上了這群餓狼,哎,人如果沒有個後台,看樣子生意真的難做”
“你懂個屁”三爺停住腳步回頭向劉福罵了一句,隨後便沒有再說什麼,進入了臥室。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著迷霧照了進來,一位少年努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高峻的山巔還有山間的薄霧,隻見這位少年身上血跡斑斑,嘴角還有一道血痕,他努力的用雙手後撐才做起來,張開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不在是陌生的了,所以,那雙哭腫的眼睛此刻並沒有淚水。他看到自己的周圍,好像是好多人和自己一塊在這空地中露宿了一宿,可是偏偏隻有他自己醒的最早,其他的人都還在熟睡。看到這片被血然後的大地,少年心中麵色上不禁的透露了一些迷惑,此刻已有一個聲音在他心裏徘徊著“是誰..是誰..是誰......”突然他站了起來,向一個還在熟睡中的人踉蹌的跑了過去,“義父...告訴孩兒這是誰做的...義父..你說話..告訴孩兒..”少年的這句話由激動變成了哽咽,最後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對,這個少年是這次唯一幸免不死的孩子,今年僅僅16歲。他是個孤兒,從小就被這位已逝世的義父收養了,在他的記憶裏,義父就如親生父親一樣,對自己是那樣的親切,關心是那樣的無微不至。從他記事起,他就生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因為他在這個家庭裏麵同輩排行老三,義父生前都管他叫小三。至於他姓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就在這一天時間裏,一切都變化了,他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一群蒙麵人出現在這裏,肆無忌憚的殺光他的親人揚長而去,在這個年少無知而又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身上,很顯然,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