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這鎖鏈聲很清脆,但是隻響了幾下便又安靜了下來,好像是一位琴師在尋找音調一般。那黑影坐起來,然後一動不動坐在了那裏,一切都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模糊。“嗬嗬嗬....”一陣低聲悶笑打破了這短暫的安靜,又猶如一位琴師找不到音調苦笑一般,這笑聲裏夾雜著些許憤怒卻是那樣的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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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整個洛陽大街小巷人影非常稀薄。
雲來酒館裏,沒有客人。隻見劉福正在擦桌椅,嘴裏還不停的哼哼著小曲,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劉福,你過來一下”許文三從臥室走出來喊道
“喲,三爺您起來了,有什麼吩咐”劉福仍舊笑容滿麵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店裏的事今天你自己照看著”
劉福一怔,隨口說道
“三爺,我也沒有什麼學問,您不怕我打錯算盤啊”
三爺這是走到劉福麵前,猛的伸出手向劉福頭上敲去,劉福則伴隨著一聲微痛蹲了下去。
“你這小兔崽子,讓你照看就聽我的,算盤你會不會打我心裏還不清楚,記著,回來我會看賬本,有差錯就扣你工錢”許文三對著劉福笑了笑說道。說罷拂袖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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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程軒仁到了”小六對許文三說道。
“恩,讓他進來吧。”
隻見一位衣冠仆仆的人隨著小六走了進來,進了門便對著許文三鞠躬說道
“三爺”
“嗯,你來了了,來來,坐。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說罷許文三轉過身來向程軒仁讓座。
“多謝三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必客氣。”程軒仁十分客氣的回答道,說罷便輕輕的坐在了與許文六靠邊的椅子上。
隻見這兩人做在一起,很似兩個雙胞胎兄弟一般。
“軒仁啊”許文三邊倒茶邊說道“聽說最近他們也常來找你麻煩,你這個差事啊,我心裏最清楚了,何止一個道謝焉能而止,還有以後別叫什麼三爺了,你我年紀相仿,叫我三哥便行。”
“三爺您不是折殺軒仁嗎,身為您的手下這些本就是分內之事,何止是做您三爺的影子,哪怕是送命也是應該的。”程軒仁慌忙起來對許文六解釋道
許文三見此狀,一把拉著程軒仁讓他坐在了那裏,然後搖著頭說道
“我慚愧啊,沒有讓幫派出人頭地,反倒搞的支離破碎,我們現在感激你們是應該的,你們對幫派我們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你也不要和我說什麼客套話了,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言。對了軒仁,你對我講講他們都是怎麼找你麻煩,還有有沒有發現破綻?”
接著程軒仁把這些天的事都說了一遍,不過許文六好像不是在聽他講述,而是一副沉思的表情。當程軒仁還在滔滔不絕說的時候,突然許文六說道:“軒仁,聽你說了這麼多我考慮了這麼幾點。”許文六輕咳了一聲緊接著說道
“他們估計刁難你們,但是你也說了,你們附近的其他店鋪並不和你一樣,這說明他們知道這是我許文三經營的酒館。這同樣也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隻見許文三說過我們想要的結果後,臉上立即呈現了一副很對不起的表情,伸出了一隻手拍了拍程軒仁的肩膀
“其二,我懷疑有人在暗中盯著你”許文三這句話聲音說的極低,飄到了程軒仁的耳朵裏讓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過隨後想道“就算他們在監視我,但是我也沒做什麼反常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小人行事一向很謹慎,這其二我一定牢記心中,不過三爺放心,今天來這兒小人也是便衣前來,並且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嗯~”許文三看著程軒仁用一種很呆滯的表情回應了一聲,緊接著說道
“你提到的那個林鬆,以後還要和他拉進距離,他雖然是個無知小子,但是如果走的進了對我們肯定是有好處的。還有,以後那些人不管怎麼樣找你的麻煩,你一定要忍耐下去,另外晚上你要注意自身的安全。這些人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
許文三雖然說出的是一些關心的話,兩隻眼睛也是直盯盯的目視著前方,似乎要看穿某樣東西
隨後兩人猶如一對知己一般,大聲暢談了些廢話
正在這個時候,小六突然走了進來,附耳對許文三說了些話
許文三聽後似乎與剛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對程軒仁說道
“軒仁啊,辛苦你了,這樣,你盡早的回去吧,我現在要去辦些事情,改日我準備一桌酒菜我們再好好的聊。”
程軒仁也很識趣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小人便告辭,如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彙報的。”說罷向許文三雙手抱拳鞠了個躬
“恩,你路上多加小心”說罷便送程軒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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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一位40左右的中年人來到了許文三的房間之內
“五弟,你來了,來,坐下說”許文三很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