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遊記 第十一章 姑娘,我叫風驚雲(1 / 3)

她那所思慕的臉

猶如夜間的雨

縈繞在誰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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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又喋喋不休嘮叨個沒完:“風驚雲,你不幫照看孩子,又在寫你狗屁小說。你不知道,寫小說的下場都很慘嗎?”

他隻能捂住耳朵,任她說個不停。

一樓祠堂中央,放著諸多靈牌位,一尊寫著‘風驚雲’幾個還未幹朱砂字靈牌放在特別顯眼祠堂中央。

堂中一女子正在焚香奠祭。

女子對著的靈牌,眼淚禁不住的流著:“總以為你還在,每天都是這樣,叫喚你個不停。而你現在去哪兒。怎麼連個夢都不托給我,你就那麼恨我嗎?”拿過靈牌抱在懷裏,久久不能釋懷:“隻要你回來,我再也不阻止你了,在也不罵你。我不想再做你的紅太狼。”

這便是風驚雲的紅太狼。妻子的嘮叨比平底鍋還有厲害,這是風驚雲深得體會的一句話。

妻子累了,安撫了兒子睡下。才悻悻的回到臥室,抱著風驚雲睡過的枕頭,哽哽咽咽,繼而瘋了似的笑:“說好了不哭了,幹嘛要哭呢。你這沒良心的,丟下一家子人撒手而去。我為何?”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把枕頭丟在一邊,卷縮著痛哭起來。

通常這個時候風驚雲總是從後麵緊緊地抱著他,安慰她。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都責任推給自己。

看著這時候的妻子,他很是心酸,像以前一樣抱著她,為她拭去淚水,直到淚水從他的掌心裏落到床上他才明白自己已經不在妻子的世界裏了。

她睡了,她終於睡著了,哭了一夜,疲倦終於爬上紅腫的眼睛。

他輕輕的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像以前她生氣一樣靜靜地躺在她身邊。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看著她,陪著她。過去是沒有時間,但現在有時間了,卻是生死兩茫茫。

迷迷糊糊中,風驚雲抱著她睡著了,盡管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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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一度彼此是陌生人

醒來時發現我們是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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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風驚雲聽到了海鳥的呼喚,海水的澎湃應答。看不見,想睜開眼睛,卻總是睜不開。

一陣亮光閃過他的眼睛,他看了妻子,還是睡得那麼香,他試著摸熟睡的她,卻摸到砂礫雕琢的妻子,妻子在他手裏隨著風而消散。

“別走。”風驚雲在呼喚中醒來,醒來卻是手拽住一把細細的金色砂礫,捧著砂礫,風驚雲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無邊的海岸,金黃色的沙灘,滾滾的海浪。這是風驚雲來到這是世界平靜看到的景色,而他卻無心看風景。

這是哪兒,他環顧四周,除了海浪就是沙灘。

迷茫

還是迷茫

衣服被海浪打濕得通透,旁晚的海風吹來,涼颼颼的。站起身來,麵對著大海。把眼淚往下咽。不管怎樣,生活還在繼續。

看著無邊的大海,輕輕吟唱著:

從明天起

喂馬,劈柴,曆險世界

從明天起

麵朝大海,浪花朵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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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花,又在哪兒?

他心裏的那朵花,她在他夢裏哭啼。

這是風驚雲生平第一次看見海,心裏沒有驚奇,沒有歡喜,像被命運再次流放,生命的軌跡全是落寞,孤寂。

猶想起剛才的夢,他已是亡魂,這種冷颼颼的冰涼,是那樣的真切。看著水裏除了那雙熟悉的眼睛外,一個陌生的自己。頓感荒涼。

為了再次驗證魂魄還在他身上,風驚雲又自己一巴掌,可是不久前驗證過的一樣。

這聲音,這感覺,是真實的存在,存在似乎虛空的世界。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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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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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餓的感覺,把風驚雲拉回現實,環顧四周,尋找能充饑的實物,茫茫海灘,盡空無一物。

月亮慢慢的爬上半空,給大海披上起伏的白紗,真美。風驚雲不由得感歎:可是再美,也不能填飽肚子。蹲下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在中間點了幾點。古有人畫餅充饑,今有風驚雲畫圈當餅。

哎,要是這裏有一個特色度假村的話,就可以吃上香噴噴的海鮮。可是這裏哪有度假村,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道夢,倒真的是一個好辦法。睡著了什麼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