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武,謝成峰,陳嘯風三人見到陳子生時,無不微微一驚。他們感覺到,陳子生似乎與昨天有些不同了。他的氣質,顯得更加不可捉摸,似乎在隨時的變換。
命運,本來就是最為飄忽不定的東西。
黃思武,謝成峰,陳嘯風三人,就是打破腦袋也想象不到,陳子生的變化,乃是本質上的根源性變化,是因為絕命術而產生的變化。
他們三人看到的是,陳子生臉上掛著深深的哀傷,嘴裏說著鼓勵安慰的話,心裏想著,也許是與陳家族人道別後,想到從此南北殊途,再次相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離開家族,跟著師傅劉煒遠行時,那情況和何其的相似,也就釋然了。
晌午時分,所有人到齊了,除了劉煒,黃思武,謝成峰,陳嘯風,陳子生,段九天,段長生,君晨等八人,還多了兩個以前從沒出現的黑衣人,看樣子是劉煒的保鏢之類。想劉煒這樣的王爺,出來行走,身邊有一兩個保鏢,自然是正常的很。
雖然皇家在強者麵前,什麼都不是,但是拋開皇家的因素,劉家在大漢國內,也是最大的世家,世家子弟出行,家族高手隨身。
遂安縣令林隨風親自來送,這次出行,其它的各大家主,正忙著安排撤退的事情,卻沒有來,不過也派了代表。也就是喝幾杯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雙方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也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十人都是高手,此去蠻荒山脈,山高路險,也不需要什麼坐騎,反而是徒步比較方便。
劉煒倒是有一些趕路的寶貝,可以搭載十人,綽綽有餘,不過一來還不知道蠻神別居在何處,沒有什麼具體的方向;另外驅動寶貝,可也是要耗費勁力的,正常情況下,還不如就一邊行路,一邊觀看沿途的風景,順便采摘一些奇花異草,說不定能夠碰上什麼罕見的高價值之物。
離了縣城,在路上,黃思武,謝成峰,陳嘯風三人談笑風生,神情自若,君晨也是露出一絲期待,從現在開始,他可以說是真正跳出遂安縣了,段九天和段長生,明顯露出一絲年輕人特有的稚嫩,對於什麼都感興趣的樣子。
而黃思武等人談興也很高,隻要是問什麼,他們都會詳細的解答一番,大家又都是年輕高手,不過片刻,便打成一片了。
隻有陳子生一個人呢走在隊伍的背後,顯得有些惆悵。
陳嘯風見了,特意走到陳子生麵前,和他說話,無非是讓他放心,休寧陳家一定會好好的接納隨安陳家的等等。
可是陳子生憂心的,根本不是這些,這些事情,就是他憂心也無濟於事。他心裏總是出現母親的影子,絕命術,姬流光,十大宗門……他心裏有著哀傷,惆悵,幸運,恐懼……等等,眾多複雜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又豈是單純的離愁那麼簡單。
還是劉煒似乎看出了一絲不同,身形一晃到了陳子生身邊,溫和的問道,“子生,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