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陳子生總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他覺得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癢,仿佛身體裏麵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不光皮癢肉癢骨頭癢,感覺到每一條經脈,甚至包括腦子都開始發癢。
陳子生有時候恨不得把把自己的皮都拔下來,因為這奇癢,和前幾天相比,他的速度已經大幅度下降,他愁容滿麵,心裏焦急不已,知道這樣下去,即使能夠在叢林中存活下來,也會被冰憐花和宮聽雨追上來殺死。
“難道是我中毒了?還是生病了?”
陳子生隨即否定了生病的可能性,生病也是提不上勁,吃不下飯,但是首先,武者是極少生病的,他們的抵抗力極強,可能會經常在戰鬥中受傷,但是卻較少生病。
肯定是中毒了,陳子生心裏非常沮喪,叢林中存在太多的為止病毒,詭異瘴氣,不知不覺中浸入身體,完全是可能的。
但是隨即陳子生搖搖頭,他知道,自己身體裏麵,可是懷有隕落心炎。
炙熱之火,乃是一切病毒的克星,隻要陳子生不是傻乎乎的跑去瘴氣聚集的沼澤泥潭與毒氣較勁,一般的毒氣,它們可能會浸入陳子生的身體,但是不可能造成什麼損壞,立即就會被隕落心炎焚化。
可以說,修煉火屬性的武者,在雨帶叢林中天生就比其他人具有一些優勢。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陳子生心裏極度費解,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種神秘的詛咒之力。
這一天早上,他從山洞中醒來,實在是感覺渾身無力。
“這種狀態,如果在密林中行走,無異於自尋死路。”陳子生心裏悲哀的想,修煉也沒能夠集中精神,老是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論是修煉生死金身決,無極四相步,枯榮轉輪決,還是最為基礎的火龍吟功法。這種情況,他不敢修煉,因為極容易出現問題,輕則寸功未有,重則走火入魔。
關鍵是,他心裏很是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讓他麵對一個天武強者,展開明知道要慘敗的決鬥,也要強過這種莫名其妙的虛弱。
不能修煉,不能離開,這種情況下,他很光棍的決定繼續睡覺。奇異的是,他很快就睡了過去,一直躺了一上午,醒來後吃了點東西,可是根本沒什麼胃口,隻是喝了幾口泉水,之前甘甜可口的清泉,此刻如同放置了很長時間的蒸餾水。
陳子生發現自己的狀況不但沒有改變,反而呈現出繼續惡化的趨勢,他心裏一橫,反正什麼也做不了,不如繼續睡覺。直到第二天早上,算起來,他已經連續不停的睡了將近四十八個小時了。
“一直就這樣躺下去,何時才是個頭,也不是個事啊。”
陳子生無奈的轉頭的眼珠,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坐起來,忍住伸手搔癢的衝動,拿出一根皮鞭,開始抽打自己。
他可不是自虐,而是無奈之下,想到的一個止癢的辦法。
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用疼痛來刺激神經,代替難耐之癢。
代價很大,可是效果也很好,陳子生發現後,便忍不住“愛”上了這個辦法。
他不知道這奇癢無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隻隱隱記得是有幾天,他亡命奔逃,每天都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盡,可是他突然想起了在進入蠻荒山脈之前,坐船漂過遠江的前一天晚上,他因為修煉生死金身決而一夜未睡,可是第二天早上,精神卻是初期的飽滿。於是到了晚上,在山東裏麵,即使再苦再累,也不是躺下睡覺,而是嚐試著修煉生死金身決,效果果然如同預料中的那樣,第二天早上,都是龍精虎猛的,比睡一個晚上的狀態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