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陽的新府,主人臥房被臨時裝扮成洞房。大紅的綢子挽成花掛在門口的圍欄上,喜慶的紅燭在微風中閃爍。大紅鴛鴦繡在被麵上,準備好的交杯酒和一切爽口的小菜放了滿滿一桌,本來要留下為新人唱和的丫鬟婆子都被趕了出去,齊刷刷跪滿院。
“你們不各做各的,跪在這兒幹什麼?”李冬陽不悅的怒吼。
一個年歲較長的婆子怯怯道,“是新夫人將我們趕出來的,她說沒有允許,誰敢進新房就打折誰的腿。”
“那你們就散去吧。”李冬陽緊蹙劍眉,實在沒心思處理這紛擾的雜物。
婆子叩頭道,“少爺,這不和規矩,洞房花燭前還有一整套的吉言,這可是關係到子孫後代的大事,免不得。”
李冬陽心道,還子孫呢,什麼都沒了,還唱什麼吉言。他心情確實不大好,忍不住淩厲了聲音,“都給我出去,從今以後,我和夫人的臥房不許任何丫鬟婆子進來。”
眾人皆呆愣,不明白一向冷漠卻從不凶惡的二少爺為何挑在新婚這天大發脾氣。
下一刻,大批屬於李冬陽貼身侍衛臉色凶惡的進來趕人,推推搡搡的全扔了出去。小鴛在人群中怯怯的喊,“二爺,二爺!!”
李冬陽揮手令侍衛放開小鴛,畢竟她是納藍貼身的丫頭,“小鴛,去給我端些酒菜來。”
小鴛不敢多問,一溜煙的跑出去,不多時,捧著裝滿吃食酒水的托盤返回。
院子變的安靜下來,臥房內寂靜的仿佛無人一般,李冬陽不知道阿修羅王躲在裏邊做什麼,他胸口一股悶氣始終無法疏解,此時不想再見她,起了爭執。
“二爺,小鴛聽說,女孩子在成婚前都會極為懼怕,夫人她一定是太過緊張了。”
李冬陽指著大樹下的石桌道,“東西便放在這裏吧。”
“不進房和夫人共用?”小鴛鼓起勇氣問。
李冬陽自斟一杯,灌入腹中,突然有了一股悲涼之感。
房內的人是他最心愛的人兒,從極小時,一顆心便丟在了她身上,盼啊盼的等她長大,終於到了大婚之日,反而還是自己獨享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