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桌的玄衣男子張口道:“真不枉是蛇族,男女皆是銷魂之物”繼而又對著眾仙家道:“我們何不來下個賭注,看誰能把此等蝕骨之人壓在身下”
小然自口中呼出一陣紅霧,斜眼對著那人道:“我是樞銘的,要我,求他去”媚態橫生,眼波流轉,如彼岸之花,豔麗無比,那些女子硬生生被他比了下去。。
我從不見小然竟還有如此一麵,以往,我一直認為他是有著一顆稚子之心的老頭而已,如今,倒是樞銘說對了,他就如凡間的五石散,明知他有毒,卻也願意為他沉淪。
隨他這麼一說,眾仙愕然,張口瞪圓眼望著他,就連絲竹樂聲也悄然而靜,隻留有他一人笑語千千。
玄衣男子自知說錯話,朝著小然道:“我不知閣下原是樞銘太子之人,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閣下不要介懷”
小然漠然無視於他,待舞的盡興了,便向我走來,我立刻握住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狠狠拍打他的手心,眾人見我如此,有不知者倒吸冷笑,知曉者心中卻猜測是我被奪去了風頭。往昔,這等宴會都是我驚歎於旁人,而我又和樞銘走的極近,隻差沒枕鴛鴦。我在心中冷笑,讓你們的猜測都見鬼去吧,我可是清心寡欲之人。
我看著他,沒有半點餘溫:“你可知錯”
小然同樣回望我:“沒錯”
我餘光瞅見這些愛看熱鬧的仙家,臉上不乏有些不悅,連帶著語氣也不善:“神君已走大半個時辰,既然如此,我也便告辭了”話落,拉著僵硬的小然轉身飛去。
大家念及我是樞銘掌中的寶,多少都給我點麵子,一個個笑語相送。我和小然停滯在一處無人庭院中,我倚在桃樹旁,雙手環胸,冷笑著望著他:“你說你是樞銘的”
他不答
我繼而又追問:“他何時說過你是他的了”
依舊沉默
“你且莫告訴我,其實這百年來,你這一派天真的樣子都是裝的”
鎏金的眸子森冷一片
“看來是我說對了”
小然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清蓮,你在嫉妒我”
這般肯定,憑什麼。聽他說完,我笑的連腰都彎了下去:“我嫉妒你,我為什麼要嫉妒你,小然,這是你這百年來,所說的笑話中唯一一個讓我笑的眼淚都淌出來的”
“清蓮,你莫太欺人”
我聳聳肩膀:“我可沒,欺人的是你才對”
“你在我和樞銘身邊可是欺騙了整整三百年”我一字一句戳他肩膀:“難道這些都是我誤解了你嗎?”
小然異瞳頓時一縮,臉色忽變得難看起來:“清蓮,你當真看不到嗎?”
“看到,我應看到什麼?”
“你”小然一直指著我,指尖抖動不停
我笑著上前握住那根抖動的手指,看著虛無處向他道:“好拉,好拉,別演了,人已走了”言畢,將他拉入懷中,覆蓋上他欲流淚的眼睛:“我的小然,這戲演的可比以往更有勁頭了”
手掌處略微傳來點濕潤,我驚咦一聲,用指尖拂去小然臉上未幹的淚道:“瞧,你都會流淚了”
小然憤恨的推開我:“你就會取笑我”說著,轉過身去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還一抽一抽的抖動這身子。小然啊小然,為何你這麼的惹人憐愛。
我歎口氣,走到他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直視著他:“我錯了還不成,這戲又何必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