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還有一種喜歡,一種短笛共流水的相輝相襯,流水道是無情卻有情,笛鳴清悠,因人而異,以情共鳴地,情入流水,水亦有情,人合一。
人世間還有一種喜歡,一種自然、愜意的相融,宛若置身陽春三月,盎然的春意、勃發的生機,入目青翠,新雨花瓣嬌豔欲滴,光潤照人,令人流連忘返。可是,春終究要逝去,夏終歸要來。但是,隻要心中烙印有春的氣息,即使臘月隆冬,也能體會春風拂麵。
人世間還有一種喜歡,一種甜甜的、真切的喜歡,可以是單向的,能跨越時間長度,突破空間的距離,穿梭心靈的裂隙。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不需要他人的感受,看似虛無縹緲,卻又咫尺涯。
這一刻,淩雲滿心歡喜,千百種美妙心情如潮湧上淩雲心頭,如置身夢幻之境。
時而,化作一朵嬌嫩的花朵,任由淅淅瀝瀝的春雨滋潤;時而,幻成一條斑斕的魚兒,在清涼的湖中水,藏在荷葉的蔭翳下,避開炎炎夏ri,悠閑地遊曳。
時而,變成一粒飽滿的稻穀,在一片金光燦燦的海洋裏,隨風舞波,和著秋風的爽朗,歡快地吟詠豐收的喜悅;時而,化作一撮纖細的絨毛,藏在鬆鼠溫暖舒適的腋下,感覺它細悠綿長的呼吸,傾聽樹洞外雪花飄零在樹枝上“簌簌”聲響。
擂台下,淩雲看得如癡如醉。擂台上,卻是另一番光景,百子儀壓力倍增,稍顯力不從心。
“哪,眼前這位,還是那嬌清麗的美女嗎?怎麼鬥起法來,靈力即充沛悠長,技法又變化莫測,氣度萬千,有如高屋建瓴,不可遏止。”
“唉,看來要收起憐香惜玉,顧盼生輝,自命那一套了,老老實實與她較量一番,否則,一個大意,便要陰溝裏翻船了。”
雖然手上吃緊,百子儀仍舊努力保持從容不迫、春風含笑的那份瀟灑。可是,手上卻不敢怠慢,顧不得有份,左手一揮,發出一個四級法術“木纏術”,劃出一道綠芒,從側麵增加攻擊。
“哇,還是那位漂亮女師姐厲害,逼得師兄走投無路,不得已,隻能使出第二種靈力,雙管齊下,這才將將扳回劣勢。”
不遠處,一位皮膚黝黑、長得並不帥、修為僅有煉氣十層的年青弟子,不滿地大聲嚷嚷道。聲音之大,如鍾響磬鳴,遠遠傳開。也不知他是何居心,難道出於妒忌?難道是因為同樣的黑皮膚,啥看起來就大不一樣呢?
“嘿嘿!”聞言,身前的葉輕風開心地笑了,正合心意,於是,跟著大聲疾呼:“就是,就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用兩種法術與一位弱女子鬥法,羞也不羞!看這架式,我們這位師兄還是吃緊得很呀,就不知他有沒有第三種靈力了!”
“哈哈,這位師弟得對呀,句句珠璣,聲聲入耳呀!你的,正是我想的,真正英雄所見略同呀!”
前麵那位黑臉青年猛地回過頭,衝葉輕風哈哈一笑,一唱一和起來。
“放……屁”,旁邊一位玉靨皙白、眼窩下長著幾粒雀斑的年青少女,聽聞他們如汙蔑心目中的黑馬王子,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暴了粗口。還好,懸崖勒馬,及是收回第二個字。饒是如此,一口氣呼不出去,憋得玉靨微紅,遠遠看去,好似羞赧的少女,怯生生的可愛。
“放肆!廣庭大眾之下,你們…你們怎能信口開河,亂一汽!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一聲公平合理的比武嗎?隻要誰有本領,都可以通通使出來,而且,這也是對對手的尊敬!”
雀斑少女快速扭過頭,狠狠盯了他倆一眼,而後,閃電般回頭,接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英俊的百子儀。
“放肆?喂,你在誰呀!你有何種權力,還能不讓人話了,難道你還想堵住下人的悠悠之口?”
葉輕風之前本是玩笑之,猛然被她一陣挑刺,頓生不爽之意,立馬反唇相譏。
“哼!”雀斑少女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卻不應答,本著俏臉,努力平熄胸中開始燃起的怒焰,打算寧事息人。
葉輕風雖是個惹事生非的家夥,卻不會一味的胡攪蠻纏,無理取鬧。見她不再挑起事端,也就收斂心神,專心致誌看比武。
可是,還有一個家夥不是個善茬,不願就此打住。隻聽黑臉青年用一種刺耳的古怪腔調,繼續道:“就是,就是呀,你是什麼人呀?你又是他什麼人呀?難道你是他的青梅竹馬?難道你是他的意中情人?就這麼護著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