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武聖把喬靜宸和柯瑾瑜迎上主席,硬要把主座席位讓與聖女。喬靜宸連忙推脫,道:“使不得,使不得,今您是壽星,我和柯統領是來拜壽的,怎能喧賓奪主,那可是要折壽的。”
話到這個份上,武聖隻好就此作罷,笑容滿麵坐下,暗喜道:“沒想到呀,‘聖女教’居然降尊紆貴,派未來的聖主喬靜宸來給老夫捧場,這是何等的榮耀呀!難道祖上顯靈,蔭庇於我,讓我光耀門弟?”
可轉念一想,另生疑惑:“難道‘聖女教’看中靈兒絕世資,想讓靈兒加入教中?唉,‘聖女教’雖然至高無上,宛如神明般普照整個車前大陸。可惜修行的是清心寡欲功法,以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感化芸芸眾生,悲憫人。”
“可是我就這麼一位孫女,難道忍心讓她孤老終生,用她一生的幸福換取整個宗門的榮耀地位?”
“不行,即使我答應下來,婉和三段也不會同意,恐怕又像當年一樣,私自出逃,從此骨肉分離幾十年。罷了,罷了,這種事情經曆一次就夠了,那些個人名譽、宗門興衰隻是過眼雲煙,還是與家人好好安享晚年吧!”
想到這裏,武聖奕奕的神采不禁一黯,歎道:“唉,可惜了,如此大的眷顧我宗竟然無福消受!”
“不過,既然‘聖女教’派聖女向老夫伸出橄欖枝,大陸的實際統治者‘一教’會否也有招攬之心?”
立時,武聖心思重新活洛起來,含笑問道:“柯少俠可是代表‘一教’前來?”
柯瑾瑜微微一笑,恭聲應道:“多謝武前輩垂詢,不過晚輩現在的身份是聖護衛團統領,僅是‘聖女教’麾下一名忠實的衛士而已,實質上已經脫離‘一教’,再無名份上的瓜葛。”
聞言,武聖略感失望,淡淡應道:“哦,原來如此,是老朽想多了。”
柯瑾瑜仍是笑容可掬,正襟端坐,可心裏卻嗤之以鼻,暗忖:“一個萬人敬仰的‘聖女教’宛若神明般高高在上,對‘一教’指手畫腳的,掣肘它在大陸的作為,甚至強大到可以更換教主,其巨大的影響力已經令‘一教’生出抵觸之心。”
“嘿嘿,如果讓這樣一位之嬌女、真人轉世的靈童加入‘一教’,憑其萬中無一的資質,成就驚世輝煌不過時間問題。倘若那樣,有朝一日‘一教’出現一位女教主,或是女長老,騎在那些老鬼頭上作威作福,恐怕他們死的心都會有。”
“武老鬼雖然向‘一教’發出請柬,有意讓孫女加入‘一教’,想從此攀龍附鳳,高枕無憂。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武老鬼的如意算盤隻能是完全落空。”
武聖失落之意轉瞬即逝,抬手招來身旁侍立的武士,附耳輕言幾句。而後,重新容光煥發,熱情招呼尊貴的客人們。
不一會兒,武婉春風滿麵,抱著靈兒娉婷向主賓席走來。
武聖紅光滿麵,得意洋洋道:“來,來,來,老朽向各位來賓隆重推出我最親愛、最聰慧的神童孫女武靈,她一歲會話,二歲能習法,不到三歲便身俱神識,真可謂之嬌女。”
著,武聖伸出雙手,柔聲道:“靈兒,讓爺爺抱抱。”
靈兒毫不領情,別過臉,趴在娘親的懷裏,一對烏丸滴溜溜轉動,仿佛在人群中尋找什麼。
武聖在眾目睽睽失了麵子,笑意微滯,尷尬地收回雙手,訕笑道:“唉,都是老朽寵壞的,讓各位見笑了。”
立時,有修士一旁柔聲開解道:“武道友的孫女靈兒可是真人轉世的靈童,靈智大開,其思想與同齡女童怎可同日而語,還是順其自然而已。”
另一位修士無不妒忌道:“老夫要能有一位真人轉世的孫女,那也是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哈哈!”
自從聖女喬靜宸一行步入壽宴大廳,全場嗡鳴般的哄鬧之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個個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同樣,淩雲瞪圓雙眼,豎起雙耳,默默地看著,靜靜地聽著,當聽到武聖呼起孫女姓名為武靈時,不禁莞爾,尋思道:“如果不是段叔一家遠走它鄉,脫離武聖的控製,隻怕葉輕風剛生下來就逃不了改姓的命運,要稱其為武輕風。”
有人打了圓場,武聖神色複常,隨手取出一個儲物袋,道:“靈兒乖,幫爺爺把裏麵的玉簡取出來。”
立時,所有人的目光彙向靈兒,皆想親眼見證真人轉世靈童擁有神識的一幕。
然而,靈兒牢記對淩雲承諾,想道:“靈兒就是不顯露神識,逗你們玩兒,讓你們幹著急。”
想到這裏,靈兒沒來由一陣氣惱:“靈兒為什麼要聽淩大哥的話,他把靈兒獨自拋下,根本不顧靈兒心裏感受,靈兒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