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煙指了指旁邊的正房左邊的一個廂房,現在台階上仰著頭傲視著紀楊說道:“你以後就住那裏,之後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的工作正式開始。”
說完,姬如煙轉身一扭翹,臀就進了屋,門如被風吹過一般,吱呀一聲就關上了。
望了望旁邊的紅柱青瓦的屋子,紀楊不安的內心倒是多了一分籍慰,這種屋子可比紀楊先前住的小“蒙古包”要好太多了,隨後對姬如煙的感覺也好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紀楊放下心中的包袱,帶著好奇的心情推開了廂房的刷著鮮豔紅漆的木門。
這剛一推開門,一股檀木香味撲麵而來,紀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靈魂都在漂浮,從小就在寺廟裏長大,對這種檀香味甚是熟悉,這一吸就勾起了紀楊許多兒時的回憶,一時間也是思緒萬千。
感慨之餘,紀楊歎息一聲,繼續打量著自己即將度過五年的歲月的屋子,屋子當中放著一張黃白相間的大理石大案,上麵放著一些筆墨字畫,還有些兩塊方硯,桌子一角放著一個精致的青花瓷花瓶,瓶子裏插滿了不知名的花朵,色彩斑斕,猶如繁星。
案子後麵牆上掛著一幅紅梅傲雪圖,一旁寫著幾行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紀楊雖然沒啥文化,但是這首詩還是知道的,詩詞是華夏宋朝的著名愛國詩人陸遊所創作的詠梅,歌頌的就是梅花的冰清玉潔,寒風傲骨的精神品德。
看到這些紀楊本以為這個充滿書生氣息的房間是男兒住處,但隨後所看到的東西讓紀楊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走進廂房的內房,一個掛著粉黃色帳幔的拔步床映入眼簾,精致的雕花裝飾,紅豔豔的大棉被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雙鳳。
床下是寸高的榻板,榻板末端,緊挨著床的是一個木製的梳妝台,一麵銅鏡安安穩穩的放在上麵,遠遠的都能看到紀楊的倒影,此刻陽光透過雕花窗桕灑下點點斑斕,讓房間更添一比閨中之氣。
想到這個大宅院都隻有姬如煙一個人住,紀楊也就釋然了,隨後走出內房,又來到了客廳裏麵,在大理石案子旁停下,拿起了上麵的一張字畫,畫上是一片壯麗的山水,紀楊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也沒認出來是蒼生秘境的什麼地方,而畫左下角的署名倒是引起了紀楊的注意。
“蒼生元八萬三千五百二十二年,雲青兒作。”
喃喃的念出下麵的小字,紀楊差點沒把手中的畫丟了出去。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又拿起了下麵的幾張字畫。
“蒼生元八萬三千五百二十年,雲青兒作。”
“蒼生元八萬三千五百一十九年,雲青兒作。”
……
越往下時間越頻繁,而上麵的署名無一例外都是雲青兒,紀楊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覺又來了,隨後像隻老鼠似的看了看房間周圍,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這不會是雲青兒的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