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的雙臂輕輕的擁著那個瘦弱的女孩,任憑她將自己所有的委屈的淚水全部都流淌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艾倫的腦海中又想起了五年前的往事。
艾倫在與傑克分手後不久,他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就去問莉莉阿姨。但是,莉莉阿姨卻說自己的父親在坐船的時候遇到了船難死掉了。艾倫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他自己有一種感覺,自己的父親一定還活著,並且等待著自己去找他,這可能也是父親留給自己的一道題。如果自己能夠找到他的話,那麼他便會承認自己是他的兒子,如果自己找不到他的話,那麼要不要自己也沒有關係。因為自己太小的緣故,當時自己與莉莉阿姨大吵了一架,賭氣的拿上行李就要離家出走。
在自己將要從窗戶跳出去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莉莉阿姨傷心的眼淚,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莉莉哭泣,她哭的就像麵前的這個小女孩一樣,自己也是將他擁入自己的臂彎,任憑他的淚水在自己的衣襟上流淌。當他哭夠了以後,他便將父親留給我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盒子裏麵有兩本書,一本就是張的像書一樣的儲物空間,他的裏麵有二十個格子,可以幫助自己放二十樣自己想要放的東西。而另外的一本書,叫做《雪龍拳法》,在這上麵記載了父親一生的心血,以及如何將屬於自己的天賦屬性融合到自己的身體中的方法。
那個瘦弱的女孩在艾倫的懷中哭了很久,一直到她給爺爺重新熬的藥被熬好了為止。輕輕的將自己臉頰上的淚痕擦幹淨之後,這個瘦弱的小女孩再一次舉起那個盛滿了藥的碗朝爺爺休息的屋子那邊走去。
艾倫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女孩一點一點的將碗中的藥慢慢的喂進她爺爺的口中,在將所有的藥都喂完之後,他又用自己的小手給爺爺身上蓋著的被子往上麵掖了掖,這樣晚上爺爺就不會感覺到風吹過時的寒冷了。
當他們再次回到左邊的那個屋子裏麵的時候,艾倫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那個瘦弱的女孩子原本是不想告訴給艾倫的,但是看他一臉的誠意並不像壞人的樣子,慢慢的也就說了出來:“我叫小琴。”小琴一臉膽怯的樣子,仿佛坐在他麵前的是一隻大灰狼,而不是一個可以幫助到她的人。
“哈哈,我叫泰戈?熊?艾倫,你叫我艾倫就可以了。我這裏還有一些錢,莉莉阿姨說用這個幹什麼都行,送給你了。”說完,艾倫將在自己儲物空間中的最後九枚金幣全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小琴的手中。
“沒用的,醫生說我們缺一副藥引,叫做八腳蛛猴的蛋,所以你給我再多的錢還是救不活我爺爺。”說著,小琴又開始哭了起來。
“你能給我講一講你說的那個八腳蛛猴的樣子嗎?還有他喜歡在什麼地方生活?”看著小琴痛苦的樣子,艾倫就仿佛見到了那夜的莉莉阿姨。
時間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而天空中的主導權也已經被烏雲所霸占。月光還在組織自己的軍隊準備衝破這層漆黑的簾幕,而在塵世間,這卻是最好的殺人夜。小二黑店的老板娘鳳姐與他的小情人小棋兩個人偷偷的躲進了屋子裏,鳳姐的手中拿著米奧開出的那張價值一萬貝拉爾的通緝令,夢想著在小棋將那個年輕人的人頭給摘下來後,他們去領錢時的場景。而小棋卻雙眉緊鎖,因為他知道僅憑借自己青銅五級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那個青年的對手。“鳳姐,我們隻有在給他的食物中……。”小棋很是猥瑣的低聲說道。
在鳳姐的印象中,小棋是一個很勇敢、孝順的男孩子,可是今天他居然能這樣猥瑣的給自己出這樣的一個主意,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鳳姐的心中開始出現了點點的疑問。
這時,小琴仿佛是哭累了,也仿佛是找到了依靠,哭泣已經慢慢的停止了。他的嗓音雖然有些沙啞,但是仍然叫人聽到很是舒服,就這樣他開始給艾倫徐徐的講述起了八腳蛛猴。
“這個八腳蛛猴張什麼樣子我也沒有見過,但是為了給爺爺看病我跟哥哥也到處的打聽過,我們也是在一個吟遊詩人那裏打聽到的。”小琴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看著艾倫那張輪廓分明的臉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接著說道:“那個吟遊詩人告訴我跟哥哥說,八腳蛛猴隻有小鎮附近的骨鐮山上才有,可是那座山中到處都是野獸和魔獸,人們很難進到山腹之中。可是這個八腳蛛猴又喜歡在懸崖峭壁之中的洞穴內生活,他們會在離懸崖頂十到二十米之間尋一處洞穴,在洞穴口處拉一個長長的蜘蛛絲,如果他們想出來覓食的話就在吐一根蜘蛛絲,就可以輕鬆的爬到懸崖上麵了。可是要是我們想下去的話,就必須得跳下去抓住那個蜘蛛絲才行,因為在那十幾米的峭壁上,都被一個大蜘蛛網給覆蓋住了,一碰上那個巨大的蜘蛛網你就會被黏住。”小琴再一次的停了下來,揚起了自己的小下巴,想看一看自己說的話有沒有將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小男孩給嚇到。可是,他這突然的揚頭卻正好將自己的嘴唇碰到了這個小男生的臉頰上,他才感覺到,自己還倒在這個素未謀麵的小男孩的懷裏麵。小琴原本蒼白的臉,瞬間就像被人塗滿了紅色的顏料一般,一下子就變得火紅了起來,慢慢的就連他的脖子也爬上了一層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