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精瘦的男子,名叫元德容,是石淮村土生土長的一個人,他為人誠懇實在,在村裏麵,與村民們相處得很是融洽。
“德容,德容,你怎麼啦?”一名婦女驚慌失措,踉踉蹌蹌地奔到元德容的屍體旁,雙手摟著元德容的腦袋,一張臉,已經蒼白一片,她是元德容的妻子。
“爹,爹!”一個七八來歲的孩子也奔向了元德容,他是元德容的兒子,“母親,爹爹他怎麼了?”
“他——”元德容的妻子才說了這一個字,就當場昏厥了過去。
“母親,爹,你們怎麼了,嗚嗚...”
周圍的村民看見孩子哭得如此傷心,對麻安平這人也就愈加厭惡。
“麻安平,你怎麼能隨意亂殺人?”
“你說元德容是盜匪,你的證據在哪裏?”
“元德容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若是盜匪,我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就是惡魔了!”
“麻安平。”村長石陽舒一臉嚴肅,“三個月前,你流落到了我們村莊,是我們好心收留了你,現在你怎可如此狠毒,殺死了村民。元德容是好是壞,不是你一句話說出就能算得了數,現在,我要令人將你關押起來,如果真就像你所說,元德容是盜匪,我們自然會放了你,但如果不是——”
“不是又會怎樣?”麻安平冷笑連連,“莫非你們還想殺了我不成?”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石陽舒義正言辭。
“哼,我最煩的就是實力卑微的人,在我麵前滿口大道理。”麻安平的眼睛殺機迸現,“我的命,比起一般普通人,更有價值。”
這時,兩個身材壯實的村民護在石陽舒的身前,一個喝道:“你不要自命不凡。”另一個手拿鐵刀,也喝道:“麻安平,在村長麵前說話,你最好口舌幹淨點。”
“你們還敢威脅我?”麻安平氣極不已,十分不耐煩。
麻安平此時展露出來的性格特征,與他平日裏,半點不相符合。一些村民若有所思,想到了什麼:
“麻安平是三個月前的時候,到了我們村的,也就在那個時候,石虎山的盜匪開始出現了!”
“是啊,時間怎麼會這麼巧?”
“難道所謂的盜匪不是別人,正是麻安平!”
“麻安平,你在觀察袁大伯,我同樣也觀察了袁大伯,你說是那三個人害死了他,可是我看到的,卻是袁大伯自己捅了自己兩劍。剛才我之所以不說出來,是因為相信你這個人,覺得你的觀察也許更清楚一些。”
......
“好好好。”麻安平聽著村民此起彼伏的質問聲,整個人煩惱消退,反到變得興奮起來,他怪聲道:“要我說你們是蠢得可以,還是聰明得太厲害?我本來的打算,就是找個替死鬼,把石虎山盜匪這一件事了結了,以後的話,大家都還可以安穩過日子。可是今天,你們不該聰明的時候變得特別聰明,竟然把我給揭露了出來。很好,你們這是在找死啊。”
石陽舒指著麻安平,眉頭緊皺,道:“那你就是承認了,石虎山盜匪,就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麻安平不屑道,“反正現在我也沒有再隱藏下去的必要。”
“你告訴我——”一個被盜匪、或者說是被麻安平殺了親人的村民大聲道,“你來石淮村,究竟是為了什麼!”
麻安平是灌注前期的人物,他來這石淮村就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
“告訴你們也不妨,我是在找九副刻在石壁上的圖案。”
麻安平將自己的目的講出了口,這三個月來,他一直在尋找這件東西,並且,一直是在很秘密的查找。九副石刻圖案,關係到他身上一件至寶的開啟,所以,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而一旦有人得知了此事,他便要將這人殺死,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三個月來,石淮村的村民屢屢被殺死的原因,同時,也是石虎山盜匪出現的原因。
“九副圖形,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必須要得到手。”麻安平站在大木船甲板的一方,而村民們站在各式各樣的船隻、竹筏上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他現在,實在太危險,甚至連王海也感覺到一股極為不好的兆頭。
王海在村民們與麻安平拉開一定距離的時候,他自己也騰起身子,移動到了臨近一條鐵皮船的船頂上。他探眼在河麵上望了望,發現原來茫茫多、近百分散的船隻已經聚合成了兩處。
第一處,就是李非霸與沐青青所待的那條烏蓬船,那裏現在有十條船,隻是因為隔了一段距離,船上的村民根本不知道事態發展走向,所以到此刻為止,都在與李非霸兩人進行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