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光不知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身體無力,連拳頭都握不住,就連睜開眼都覺得費力。
隱約間似乎看到眼前有不少人,宋雨光的眼睛慢慢恢複聚焦,她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了。除了淩野天,江清月,風星,雷若笛外,還有一個神情淡漠的少女。
這是誰?宋雨光剛醒過來,腦子還有些發懵。
江清月見宋雨光醒了,連忙遞給她一杯水,說:“老大,你終於醒了。”聲音還帶有一絲哭腔。
宋雨光來不及深究這些,擺擺手,示意把水放到桌子上。
她想要坐起,可是剛坐起來,就控製不住的往後倒。雷若笛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宋雨光。
宋雨光靠在雷若笛身上,待眩暈感過去,現在主要的就是弄清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的身份,發聲道:“你是?”
這個“你”,自然是指那個陌生女孩。
宋雨光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是八舍。”她終於開口,“你們的天盉(hé)使者。”
她的聲音很普通,聽起來卻讓人很舒服。
天盉使者?宋雨光向其他人投去詢問的目光。無一例外,都點了點頭。
淩野天開口道:“老大,她確實是天盉使者。我們已經看過‘天盉杖’了。”
天盉杖,顧名思義,就是天盉使者的武器。但它的形狀會隨著每一任天盉使者心中所想的不同而改變。它的形狀一共隻能變換一百次,平均每任一次。所以新上任的天盉使者會把天盉杖變換成對於自己最方便的一件物品。
而第一百任天盉使者把天盉杖變成了懷表。所以說,叫它“天盉表”比較貼切。
淩野天說到這裏,腦海中又出現八舍給他們看的天盉表的樣子。
表的兩邊是一對麥穗,兩隻麥穗首尾相連,把小巧的表盤包在中間。指針宛如麥穗上的麥芒,尖細鋒利。
表蓋卻像麥葉,輕輕蓋住表盤。但是整個懷表卻是銀色的,散發出溫潤的光澤。
在看到它時,淩野天體內的金元素力量突然開始振動。淩野天確定,她就是天盉使者。
宋雨光提出看一眼天盉表,八舍沒有拒絕。宋雨光看到它時,有與淩野天同樣的感受。
“現在你們確定了吧?”八舍把懷表放進衣服裏,“那就好好養傷。”
後一句話自然是給宋雨光說的。宋雨光還想張口,八舍卻沒有留餘地:“你傷的很重,需要休息。還有,風星去把藥端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既然八舍都能準確的叫出他們的名字,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彼此熟悉了。宋雨光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喝了風星端來的藥,就睡下了。
宋雨光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百年過去,地球的重生之劫也安然度過。他們六人恢複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在地球快樂生活。但是宋雨光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但是什麼呢?她就是想不起來。
宋雨光開始不安,她潛意識裏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拚命的想,有點頭緒的時候,天空開始密密麻麻的落下苦苦的中藥,眨眼間藥水竟已經漲到宋雨光小腿!宋雨光畏水,她想要往高處走,但身旁江清月突然一把拉住她,把她往藥水裏按!
其餘人也上來幫忙。宋雨光一人之力怎麼能敵得過五人之力呢?她拚命抬起頭,剛要呼吸,就又被按會水裏。
“唔……唔……”宋雨光想要張口呼救,但一張嘴,藥水就往嘴裏湧!嗆了幾口水,宋雨光眼前一片黑暗,嗓子也火燎火燎的痛,鼻子發酸,眼淚流個不停。宋雨光開始體力不支,似乎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她這是要死了嗎?宋雨光緩緩倒下去,倒向永無止境的黑暗……
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喚:“宋雨光……宋雨光……你醒醒啊!”
這聲音如此急切,聽得宋雨光內心焦躁不安。她費力睜開眼,原以為看到的會是死神,誰知是江清月那張放大的臉。
江清月見她醒了,撲在她床頭,哭道:“老大,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
宋雨光抬頭看到其他人,皆是一臉擔憂。
“我怎麼了?”嗓音是說不出的沙啞。
江清月的聲音帶有濃濃的鼻音:“老大,你半夜裏突然發高燒,呼吸急促,都開始說胡話了。要不是八舍半夜來看你,你現在指不定怎麼樣了。”
“沒事。”宋雨光睜著充血的眼睛,對著八舍感激一笑。
八舍有些害羞,隻知道在那兒笑,在觸到宋雨光的目光後,有些緊張,慌忙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