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袁鋒指著隧道出口處的兩具屍體問道。
“哎喲,我這疼的呀……”黃銘在地上不斷翻滾著,還齜牙咧嘴的喊著疼,仿佛沒聽到袁鋒再問他似的。
“裝,你繼續裝。”袁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這演技還沒自己好呢。
“成成成,你行!我們沒有火,不能把它們烤熟了吃。再退一步說,就算有火,我們敢吃麼……搞不好一口下去立馬中毒嗝屁了。”被戳穿的黃銘擺了擺手,一邊撫著胸口一邊站起身子。被一隻巨熊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他竟然沒什麼傷經斷骨的大事。
“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就隻想著吃呢?莫非您老前世是那天蓬元帥?”袁鋒笑罵了一句,接著朝那兩具屍體走去。
“嘁。懶得和你多費口舌,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黃銘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不過剛走到距離隧道出口出還有點距離呢,便有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黃銘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要不,你先過去吧。我聞著味道惡心。”
“行。”袁鋒答應了一聲。他從小和黃銘一塊長大,兩者自然是相互了解的。黃銘從小便厭惡這種血腥的場麵,但是剛轉身走了一步,袁鋒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問道,“那你怎麼辦,就在外麵幹坐著?我肯定是不能讓它們移動半分的。”
“等會再說,我走遠點喘口氣。這味道我是真受不了。”黃銘掩住鼻子向後退去幾步。
“那我還去看它們幹嘛。”袁鋒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也開始向後退去。“以前也沒那麼厲害吧,怎麼聞著味道都難受成這樣了?你脖子上掛著的那顆木珠子不是有香氣,可以抵消點血腥味道的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黃銘這時才剛剛發現一直伴隨著自己的那股奇楠清香已經消逝不見。他解下脖子上掛著的奇楠木珠,放在掌心。“怎麼被人染色了,原先就是一顆純綠色的珠子啊。”黃銘發現這顆珠子的表麵有五道顏色不一的線段,將珠子的顏色給均勻地分割了。
“是不是你自己閑的慌塗得?”湊過來看了一眼的袁鋒帶著玩笑的意味說了個可能。
“不可能,這珠子從掛在我身上開始就沒動過他,除了偶爾我師父會把它摘下來不知道拿去做什麼以外。”黃銘立馬否定了這種可能,這珠子是自己的的煙鬥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不能亂動的,自己不會傻到去做這種事。
“那你說會不會是你師傅在你昏睡過去的時候給你弄得呢?”
“有可能吧……”黃銘想了想,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算了算了,現在更重要的事是接下來該幹什麼!”黃銘又將珠子掛回了脖子,這件事無法求證的事情想它也是浪費時間。而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則更為重要。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先進樹林裏看看有什麼能吃的了。”袁鋒撓了撓頭皮,繼續說道:“那邊兩具屍體散發的血腥味雖然讓你惡心的不行,但是這對於有些嗜血的存在肯定是誘惑至極,鬼知道這樹林裏會忽然竄出什麼。”
“可是樹林裏……不是更危險麼?”黃銘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那你還能怎麼樣?在這裏幹等著?那也可以。就在剛剛我發現那隧道出口處好像有股無形的屏障。這不僅抵禦了那兩隻妖獸的攻擊,還阻止它們進入隧道之中。你要是不怕餓死,並且不覺得血腥味惡心的話,你可以在裏麵待著。”袁鋒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行……行吧。”黃銘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
“還有吧,看在我手臂為了救你而受傷的份上,要是有爬樹摘果子的事情,那麼還得靠你了。”一邊說著,袁鋒一邊將自己被風刃割傷的傷口湊到黃銘麵前。
“行行行!我還被熊給撞了一下呢,也沒喊疼……”黃銘翻了翻白眼,擺擺手道。
“嘖嘖,剛剛那個滿地滾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袁鋒笑著揶揄了一句,接著又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莫非你皮糙肉厚到和山裏的野豬一樣麼,這樣子來下都沒事。”
“你才野豬呢,我這叫福大命大。”黃銘沒好氣的回敬了一句,他自己也在奇怪這件事情。難道自己真的是皮比別人厚一層麼?那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你福大命大到被熊撞,哈哈哈!”從前那個笑口常開的袁鋒似乎回來了,先前那副抑鬱模樣如同被風吹起的沙子,消逝不見。黃銘見到他這幅模樣,心裏也是舒了一口氣,他心裏應該沒什麼事了吧。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
“不和你爭,不然我肚子裏的墨水傾倒出來能讓你說不出話。走走走,到樹林裏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沒。”黃銘率先朝著樹林走去,袁鋒自是緊隨其後。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像是凝固住了一般。袁鋒回頭再看了那兩具妖獸屍體一眼,笑容退去,繼而嘴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