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了。”
黃銘被叫醒之後揉了揉昏沉的腦袋,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他臉上的掌印已經消退,嘴唇內壁被牙齒磕破的傷口也已經愈合。待他定神看清喊醒自己的人之後,瞬間清醒了一大半。黃銘坐起身子並且順帶向後移了移,很明顯的防備之色浮現在他臉上。“你是誰?”
沒錯,將黃銘叫醒的人並不是與他一同進入幻境的袁鋒,而是一位陌生人!張欽怎麼蹂躪自己和袁鋒的場麵還曆曆在目。現在憑空又出現一位陌生人,誰能保證他和張欽不一樣呢?
那人似乎看出了黃銘心裏所想,主動往後退了幾步,嘴角帶起一抹如同陽光一般和煦的微笑道:“我沒什麼惡意,就是見你在這裏昏迷了,好心看看罷了。那邊那個是不是和你一起的?他傷得很嚴重,怎麼也喚不醒他。我不懂醫,就沒敢亂動,隻是幫他把臉上的血汙給擦幹淨了。”那人一邊指著袁鋒一邊說道。聽他這麼一說,黃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要過去看看袁鋒傷勢如何。
“你不是剛從昏迷中醒來麼……”那人一句話問到一半,意識到這可能涉及到黃銘的秘密,便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在你身邊撿到了儲物袋,請問是不是你掉的?”說著,那人從懷裏掏出兩個烏黑的袋子向黃銘喊道。
黃銘看也沒看,隻是胡亂應了一聲。他現在心裏擔心的是袁鋒!雖然自己隻知道些粗略的醫理,但是總比一個什麼都不懂兩眼摸黑的人強吧!顯然,袁鋒的傷勢極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別人叫也不管用。
袁鋒平躺在地,臉還紅腫著,嘴皮破的不成樣子。黃銘趕忙蹲下身子伸手探探了探鼻息,繼而鬆了口氣。至少還有氣!他曾經跟著華七學過如何把脈,雖說不曾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虛實沉浮這種基本的脈象還是懂得的。他托起袁鋒的手腕,靜心聽著他的脈搏起伏。一息四至,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但節奏卻不平穩,急切起伏,遲緩萎靡。片刻之後,黃銘對袁鋒的身體狀況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身有內傷,氣血鬱結。接著黃銘又翻了翻袁鋒的眼皮,仔細看了看他的麵色,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隻要靜靜等一會兒袁鋒便會自己醒轉過來,再配合些活血化瘀,調理自身的藥材便好。黃銘站起身子,對著那個陌生人鞠了一躬,沉聲道:“多謝。”雖然他並沒有做真正有用的事情,但是他至少幫袁鋒擦幹淨了臉上的血汙,也喚醒了自己。從這兩點看,他應該沒有惡意。既然如此,那麼禮節必定是要做足的。
“我什麼都沒做,‘多謝’二字又從何說起呢?”那人笑了笑,繼而說道:“別彎著腰了,你看我手裏的這個儲物袋是不是你們的?”
黃銘一邊直起身子一邊說道:“不用看了,肯定不是我們的。”在今天之前他連儲物袋這個名詞都未聽見過,更別說見過,甚至擁有過了。
“怎麼?現在都不給那些剛進入幻境的新人儲物袋了麼?”那人有些驚異的問道。
“能不能給我講下這到底有什麼用?剛剛……剛剛我朋友也在問我有沒有儲物袋。”今天被人打得如此淒慘皆是因為這個儲物袋,黃銘想知道它到底有什麼價值,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