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剛怒瞪了陸封一眼,沒有多說直接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陸封緩了一會兒,隨即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曾剛不敢在寧昆的麵前大聲講話,陸封聽到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但是寧昆的聲音陸封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讓他進來!”
陸封急忙挺直腰板,正了正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副焦急等待的樣子。
“哢嚓”一聲,曾剛打開臥室的門,向陸封揮了揮手示意他進來。
其實在外麵陸封已經能想到臥室裏麵的豪華程度了,但是真正進來的時候,陸封還是著實嚇了一跳。
臥室大概四十平米,一張不知道是單人床還是雙人床的床橫臥在裏麵,呈東西分布,偏南。隻要太陽上升到足夠的高度,陽光便能灑滿整張床,天然的溫暖便會伴隨著病人大半個白天。潔白的牆麵上還掛著幾張附庸風雅的油畫,陸封看了看,不認識但是好像在哪本美術書上見過,應該是名作吧。
房間裏更明顯的特征是,在寧昆的床邊站著大約五六個人,真像是電影中某個黑幫老大生病時身邊的保鏢,陸封甚至都有一種感覺,自己是在演某一部黑幫片。
簡單掃視一圈過後,陸封把目光停到寧昆的身上,寧昆慵懶地坐躺在床上,矯正移位的支架綁在寧昆背後的腰處,手腕處也打了石膏繃了紗袋,看樣子曾剛所言不假。
陸封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怔怔地站著等著寧昆先開口。
寧昆也沒有著急說話,望著陸封朝著旁邊的座椅努了努嘴,示意陸封坐下。
此時陸封倒有些緊張,按照這麼些年的觀影經驗來看,往往越是紳士的大哥到最後就越是殘忍。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就當鍛煉身體了。”陸封禮貌性地笑了笑。
寧昆也一臉慈善地笑了笑,“你不用緊張,你不是想跟我談談嗎?能主動提出來跟我談談的年輕人,的確很有魄力,我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感興趣?陸封背後一陣發涼,這個寧昆不會是gay吧,陸封不免擔心自己的菊花(指屁眼)起來。
“你想什麼呢?”旁邊的林心白了陸封一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差跪下來放聲大哭了,咦……羞死了。”
聽見林心的提醒,陸封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驚恐,緊張,不安定是遍布全臉,於是陸封便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長呼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
“哈哈哈……”寧昆大笑,然後朝著曾剛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把旁邊的座椅推到陸封的身後。
曾剛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在寧昆淩厲眼神的威逼下,曾剛還是把座椅推到了陸封的身後,然後迅速的往後踏出一大步,盡量離陸封遠一點。
“坐吧!”
“嗯嗯。”陸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你想跟我談什麼?”寧昆看了看旁邊的一個手下,那人心領神會急忙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出一根香煙送到寧昆的嘴邊,寧昆微微張嘴叼住香煙,那人又忙不迭地拿出打火機,先在遠處打出火然後再送到寧昆嘴上的香煙處幫他點燃,寧昆重重地吸了兩口,沒過多久口鼻紛紛冒出純白濃厚的煙霧,“怎麼?還要再想一會兒嗎?”
陸封雙手絞在一起放在大腿上,輕聲地清了清嗓子,“昆哥,我想我們兩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寧昆沒有望著陸封而是望著窗外的某一處,他貌似心不在焉地又深吸了一口香煙,低沉的嗓音伴隨著煙霧脫口而出,“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