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天霸舉起右手,指著鏡中畫麵的三足鳥沉聲說。“你看它,信不信,此刻它的臉上滿溢著一種幸福的味道,為何它能夠盡忠職守,對自己的使命用笑容完成,而你不能?”
天霸所說的話語,就像塵世中的詩人一樣,雖然語氣粗獷了些,但文字優美,他正在向月獸質疑提出疑問。
“老家夥!你給我閉嘴!”未等天霸說完,月獸語氣冰冷的將其打斷。“你怎麼能拿那種低微生物與我高貴一族的月獸相比!他們能屈服,我高貴的月族靈魂不能!”
天霸聽後,不禁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道。
“我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情而已,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認為你天性高貴又如何?你還不是被我們抓在這裏,沒錯,我人族是自私,但這有算什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並不自認為是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是我宗派內有很大貢獻的長老留下的洞天,他為了宗派做了很多犧牲,甚至在坐化後,將‘洞天’提煉出來,作為我們門派弟子的修煉之地!這是何等胸懷,你知道將‘洞天’從體內脫離出來的痛苦嗎?他‘洞天’所在的位置,是心髒啊!”
“老家夥!我不是叫你給我閉嘴嗎!你要殺就殺!多說那麼多廢話幹嗎!”此刻,月獸的憤怒已經將它整個身軀熊熊燃燒起來,若是有人注意,那看似猙獰的俏臉眼眶中,已經有些濕潤。
“是啊!你們宗派的一個洞天,就要我拿幾千載的壽命來去守護,難不成,一個沒有本源力量的‘洞天’這般值錢,我們妖獸的命運就這麼貧賤!你們人族的自私,永遠寫在我族內史冊內!”
這段短短的話語,宛如一把無形的刀,在場內所有人的心髒中,撕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眾人沉默,就連‘天陰’那張仿佛死人的臉上,彼為陰冷的雙眼中,也流入出一絲愧疚之色。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錯了!也許,我們境界停留在此不動,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吧!”天霸仰首望天,雙手插在後背,滿懷心思的細聲感慨著。
清晨,顯得彼為涼快,晨風清爽的吹著,整個山穀因為眾人的心境,顯得彼為沉寂與壓抑。
“為什麼都不說話?難道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了不成?哈哈……!”冷言說完這些話語後,月獸自嘲的大笑起來。
它如今不過一個階下囚,自己的命都無法掌握,隻能逞口舌之利而已。此刻的它已經深深體會到天霸等人的實力有多強大,一個威壓便可令它全身無力。這樣的話,它恐怕連燃燒自身所有妖力,恐怕他們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它擊斃,想要自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之前所有的計劃,全部泡湯,或者說,奪鳩等人進來這個山穀的時刻,這幾位老家夥便已經暗中窺視著,說到底,自己到最後也不過是一隻猴子,任人戲耍罷了。
想到這些,月獸臉上悲意顯得更加的濃厚。
忽然,沉默望天的天霸,語氣沉重道。
“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這個規則永遠都不會淘汰,就連在傳說中的神魔聚集的九玄真界,都是強者為尊。你之所以會在此處看守接近萬載的時間,那是因為你實力不夠,沒有放抗命運的實力,永遠不能說‘不’字!”
“這個‘洞天’對我們的意義非常重大,所以,就算背負罵名也沒有任何關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既然你不願意守護下去,就由我來做這個儈子手吧!”說罷,他眼神中布滿淩厲的精光,踏著緩慢稱重的步伐,深藍色的大衣隨著晃動,轉眼間,來到月獸身前。
“你有什麼心願嗎?”陣陣的霸氣猛烈的衝擊月獸那令人憐惜的妖嬈倩影。
月獸猛的呼吸一口靈氣,將魂魄上附有的窒息感清楚後,它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疑問道。
“我要你把與我同抓來的族人放掉,不去明月大世界尋找替代我的族人,你能做到嗎?”
“不能!”天霸臉色雖然彼為難堪,但他還是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語。
“那好,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隻見月獸收起之前的可憐嘴臉,將右手緩緩的抬起,緩緩指著周圍的眾人,眼神中充滿怨恨,語氣冰冷的接著說道。
“我詛咒你們,修為永遠在此處止步!遠尋不到‘道’的痕跡!成為一個庸人!最終孤老死去!”
這一句句歹毒的詛咒在眾人心中想起,仿佛在印證其的話語一般,隻見月獸全身閃爍起乳白色的暈,同時,它全身的妖力在猛的壓縮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