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在奪家時,不也是被人說無法邁入修煉一途,雖然如今境界未增長,可我還是堅持過來了。而這老鬼荒廢十年,早已沒了那份修煉武道的心思,而且也已經過了練武最好的年華,根骨已定型,以堅固,這一生的確就這樣了。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堅定,還有什麼事情能成?我還是幫方中解決那件事情就算了,不必跟他廢話什麼。”奪鳩想到這些,臉上笑容也冷漠許多,隻見他淡淡說道。
“我師父向來不好虛名,不讓我在外界說他的名號。”
這劉全一見奪鳩這種語氣心中倒也是燃起熊熊怒火,不過,他忍住了,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繼續問道。
“‘令師’想必是那種不好虛名之徒,在天武宗這種大宗派實為難得啊!嗬嗬,各位說是不是?”劉全將‘令師’兩字咬的特別重,周圍人的一聽這番言語,也隻能尷尬一笑,隨後片刻,又聽聞劉全繼續說道。
“小兄弟乃是大門派之地,來我著小小劉府喧鬧,不知道所為何事?”
老狐狸,既然你要扯下臉皮,那我就幫你便是。
奪鳩心中暗罵一聲,隨後臉上毫無笑意,冷傲道。
“話不多說,今日來此,我是為了尋一人。”說罷,他右手抬起,指著劉二繼續說道。“我尋的就是他。”
四周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仿佛奪鳩這麼一指,就連綿綿的細風都被他的傲意截斷。
“哦,不知奪鳩兄弟找劉二公子所為何事?”那‘鍾寒’倒也從兩人的言語中,尋覓到一絲火藥味,他早先也聽聞那劉老爺的大公子,也就是他師兄說過一些家裏事情,在聽兩人這麼言語,也了解到了許多。當即想從中做個中介人,緩解一番這種氣氛。
既然有人替自己提出問題,劉全也自然願意的很,他並不怎麼喜歡跟眼前這傲然的小鬼言語。
“我隻是想向他討一樣東西,一顆含在嘴中,能夠入水呼吸的‘如魚珠’。”奪鳩也未在意這些,雙眼看都沒看劉全,向前走出幾步,眼神冰冷的看著肥胖如球,扶著柱子的劉二。
“‘如魚珠’?”周圍幾人倒是疑惑起來,這‘如魚珠’並不是什麼至寶,尋常修者皆能煉製,材料也並不苛刻,他們實在想不通,一個兩儀境界的武者,需要‘如魚珠’有何用,莫非想要下海尋寶?可也不應該呀,這東西對於修者而言,實在太多尋常了。
‘鍾寒’一聽這話,雖然也是疑惑,但還是繼續賠笑說道。
“這‘如魚珠’不過尋常物品,原本我也有這麼一顆,隻是不巧了,前些日子送給別人了。奪鳩小弟何必為了一顆尋常珠子動怒,劉家大老爺家財萬貫,奪鳩小弟若是想要,便明言,他托人買些材料,我煉製這種法寶還是有些心得,到時候送你一顆便是。”
原本劉全想要說話,但‘鍾寒’搶先說話,也不好多說,隻是心中憋屈著怒火,也不好發作,於是兩袖一拂,隻顧看著外邊安靜冒著熱氣的街道。
朝日港口位於南海之邊,常年有海風,縱然是現在的炎熱夏日,這劉府大院所在的街道離海灘也不算遠,倒也時常有綿綿海風吹過。
微風拂過,將周圍幾人心頭的燥熱之意祛除,於是奪鳩借此將先前的強硬語氣一變,心平氣和道。
“鍾寒兄,你這番言語就說錯了,此珠非彼珠。我來此是拜訪家父之友人,誰想,這劉家二少,強奪我家父友人的‘如魚珠’珠不說,而且借此霸占他房屋產業,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算?當然隻有上門前來討個公道,要知道,這就在‘炎玄山’腳下發生的事情,我怎麼能置之不理?”
奪鳩這一番言語牽出不少事情,他先是將這大帽子扣下起,再說其他。
“這劉家二公子怎麼會得罪認得‘奪家’的門戶,而且還搶人的產業,這小子真精細,直接將天武宗,人武皇朝扯出來。還有那顆‘如魚珠’莫非有什麼特殊之處,令這奪鳩費這般勁得罪這劉老爺,不怕日後他家長子回來,報複嗎?”鍾寒低頭思忖,也不言語,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種時刻就應該由正主出來言語。
“二子,你拿人家什麼東西,還霸占他人家業可有這種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劉二被奪鳩這麼一說,先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自己父親轉過身,雙目之中流入出暴戾,衝著他幾乎接近咆哮的話語。
他頓時大感委屈,隻見他渾身微微顫抖,心中不知哪來的勇氣,頂撞道。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