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說的這番話在劉喜心中好比帶著旨意的天籟之音,隻見他雙手顫抖,連忙起身,從懷中取出那顆好似平凡珍珠的如魚珠。
隻是他不知道,正因為這顆珠子,任何人都以救不了他。
“這是……”‘鍾寒’雙眼死死的盯著這顆寶珠,此刻,他心中對此珠總有一種神秘的熟悉感,一陣遲疑後,他雙眼射出寒光,冷冷道。“劉喜,你可知曉!這是我的‘如魚珠’!”
他聲音如雷霆一般,極具威嚴,狠狠的震在劉喜心頭。
“你的……”此刻,劉喜雙眼木訥,顫顫抖抖的一屁股坐在石板之上,連話語都說不清楚,此時,他已經知曉,自己是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這些天來,一直是他伺候這位爺,他已經深深清楚‘鍾寒’是什麼性子了!
作為‘鍾寒’的師弟,‘況安’與‘劉濤’這兩人看見他這種表情,自然也是倒吸口氣,在同一個宗派共同生活了十多年,這‘鍾寒’雖然看似那種阿諛奉承,靠著一張嘴巴的人。其實不然,他這樣隻是為了將自己的性子改過來而已,在‘極光門’誰不知曉霹靂火‘鍾寒’。
原來,這‘鍾寒’脾氣其實火爆的很,經常因為一件小事跟人大動幹戈,正因為如此,才會被派來此處,曆練一番。
前段時間,這‘鍾寒’在與‘況安’兩人守護劉家一艘護送大船時,天際忽然劃過一道雷電般的光華,然後停留在船前。
這人乃是鍾寒以前奉了師命去天雷門所結識,據說當時還切磋了一場,所以兩人在這種情況見麵,雙眼中流入出狂熱的戰意。
話不用多說,‘鍾寒’直接尾隨其前去,就這樣過了幾日,都未曾回來,等到‘況安’兩人護送大船完畢,都回到劉府時,‘鍾寒’方才出現。
這時,他們才了解到當初發生的事情。
‘鍾寒’與那人對決,實力不分上下,打的天翻地覆,最後,兩人平手。共受到對方一擊,沉落於大海,生死不知,隻不過,‘鍾寒’運氣好,他們兩人大戰的時候,那‘天雷門’的弟子呼喚天雷,在那片大戰的海域引起暴風雨。於是影響‘方中’的船隻,使得它偏離先前的航海路線,於是,救下了‘鍾寒’。
後來的事情,也就這樣,不用多說了。
“劉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強搶鍾寒仙師恩人的寶物以及產業!並且還嫁禍於二子!你……”劉全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片刻後,歎息一聲,繼續道。
“劉口,劉盛!你們兩人先將他壓入地窖,過些日子親自壓去衙門那!”
他話音剛落,大門內便走出幾名身形魁梧,高大威猛的漢子,毫無表情,二話不說,直接將劉喜壓走。
劉全閉上雙眼,任那劉喜哭天喊地的聲音逐漸變小。
此刻,靜靜躺在地上的‘如魚珠’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異常耀眼,這的確是一顆寶珠,色彩光澤,比珍珠還要亮,還要圓滑,還要美麗。
但場內的幾人已經無暇顧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奪鳩,神色百態,有驚異,有暗喜,也有尷尬。
隻有奪鳩,他緩慢的向前走去,仿佛看不見眾人的眼神一般,臉上掛著笑容走去,然後彎腰,緩緩將寶珠撿起。
“我相信劉老爺是個講理的人,應該不會攔著我,而且還會歸還那些財產給方中。”他淡然一笑,衝著劉全緩緩說道。
“哦?你就這麼確信?”劉全笑了,嘴角雖然彎著,但他眼神中卻充滿了輕蔑。
奪鳩笑了,隻是他的眼神卻布滿了冰冷,俊俏的臉龐之上有著一種肅殺之氣,那微微揚起的劍眉有著一種奇異的鋒芒,如刀光劍影一般。
“你們擋不住我!”奪鳩很自信,的確,他的這種自信在別人眼中絕對不會成為自傲,他實力很強,盡管境界低於他們,但他們依舊沒有這種抵抗奪鳩腳步的決心。
話語剛落,奪鳩便大步朝著石階之下走去,忽然,劉全喊道。
“等等!”這聲音聽不出悲喜,仿佛宛如父子間的呼喊,有好似那生死仇敵決鬥的前夕。
“哦?你想攔我?”奪鳩又笑了,今日他的笑容仿佛特別多,隻是,笑容冷漠的讓人覺得他很狂妄。
“不,我隻是想說,你實力很強,我能感覺的到,我劉府今日除了如此之事,也是我這個家主的沒有管好。隻不過,打狗也得看出人,我這個主人雖然奈何不了你,但自然有人能夠對付你。我劉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算是出了個孝子,老子受氣,他豈能不管。雖然我這孝子實力不濟,不能與你這般日後到天武宗造次,但找你比試一番,還是夠的!”劉全雙手放置後背,雙眼之中燃起星星點火,語氣之中帶了種雷霆之威,他畢竟還是四宿境界的武者,盡管肺部有創,武道一途注定如此碌碌無為,但有又誰能說,沒有牙齒的虎不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