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這根骨奇異,血肉以及全身的八萬四千毛細孔換氣頻率也快人一籌,雖然老夫對人的體質不是很懂,但這確實乃是修煉武道不錯的一副體質。你怎麼說,自己的體質不適合單一的修煉武道,這還真是世間怪事。”灰衣老者仿佛看見世間最為奇怪的事情一般,神情中流入著止不住的驚訝,情不自禁的說出口來。
奪鳩一聽,神情之中布滿苦澀,他暗中歎息一聲,隨後說道。
“前輩所看到的隻是外在而已,人的肉體不過一副臭皮囊,而我這副皮囊雖然奇特些,但這在世人眼中極賦讚揚的奇特與我內在不足之地去比的話,簡直是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替代其的重要性。”
“哦?不過你這小輩身上有至寶,能掩蓋氣息,老夫神識所能探測出來僅此而已。”這金姓的灰衣老者雖然心有疑惑,但看見奪鳩那副不願多說的神情,倒也沒有為難,隻是淡淡說道。
奪鳩聽後,心存感激的看了眼灰衣老者,低頭說道。
“多謝前輩。”
金姓老者一聽,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這灰衣老者可沒有那種探人隱私的習慣,要知道,能夠在賞金盟各大分盟坐上一把手的位置,除了強大的實力,能夠力壓群雄外,還要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以及自身的欲望才行。因為,他們要麵對的人,那是形形色色,若是不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與好奇,若是在碰到什麼棘手的刺頭,那給他們帶來的,就是種種危機。
此刻,奪鳩終於有空隙來揭開自己的疑惑,雖然他目前與這行為古怪的老者相處不久,但他能夠感覺的到,此人的心性不壞,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非那些仗著實力高強而為非作歹的魔頭。
“前輩,我心中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聽奪鳩這麼一眼,那老者緩緩說道。
“你直言便是,老夫能夠解答便如實奉告。”
“恩!”奪鳩點了點頭,接著道。“前輩,我看這宅院挺大,並且這地室之中也是彼有一番天地,並不會因為處於地底之中而不通氣,隻是,為何我來這裏這些時間,卻隻見前輩一人,這倒是讓我深感奇怪。”
“原來是這個,老夫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跟你細說倒也無妨。”那灰衣老者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番筋骨,又座回椅子上,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那如枯木般的右手透過寬大的灰色衣袖,五根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打著,伴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響,他說道。
“這裏雖然靠近南海,處於你天武宗的腳下,但畢竟不是總盟,所以通常很少會有人來此接受賞金任務。前幾年的時候倒還是有不少的人,都是你們天武宗的弟子,下山曆練的。隻是也不知道你天武宗有什麼大運作,現在都很少有弟子下山了,就算有,也是直接投奔人武皇朝。想必也是你天武宗打的一些好算盤吧,好好培育些新弟子,然後效命宛如唇與牙齒般關係的皇朝。不過這些老夫倒也不是很在意。”說到這裏,金姓老者身軀向前傾斜,如枯木般的右手托著有著灰色胡須的下巴,思忖片刻,繼續說道。
“至於為何老夫這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那是因為他們平日裏都有各自的修煉,畢竟在賞金盟做事,可不能聘請一些沒見過大場麵的普通人,都必須是有些實力的修者才行。不然發生什麼與人爭鬥事情,牽涉到一些勢力糾紛時,隻能呆呆的在那等別人打你,那豈不是很被動。而且,老夫喜歡清靜,再加上這幾年來這裏尋覓任務得賞金者太少,所以這裏的成員倒也不是很多。”
聽金姓長老這麼細致的解釋,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的緣故了,隻不過奪鳩心中卻依舊有著一個迷惑。好在這灰衣老者雖然行事看似古怪,但性子方麵卻正常的很,按照那老者先前所說的那句話,奪鳩於是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有問題便就提出來。
“雖然晚輩不知道前輩的修為實際究竟有多高深,但也能猜測一番,想必定是四宿境界之上。按理來說,前輩這等修為應該與晚輩所在的門派,那些長老一樣,閉關刻苦修煉才是。可為何,前輩一個人守在這終日不見人來的分盟中,難不成那剩餘的那些人,修為比前輩還高嗎?”
不知不覺中,奪鳩對自己的稱呼也從‘我’下降為晚輩,顯然對這眼前的老者越加的尊敬起來。
灰衣老者自然能夠感應到這微豪的變化,他含笑揮手道。
“不然,老夫修為是這裏最高的,平日都是在暗處修煉,就等於那世俗國家中,鎮守一方的大將一般,隻有關鍵時刻,那些小輩才會請老夫出馬。隻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心中卻是忽然出現一種寂寞空虛感。”說道此處,他無奈的歎息一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