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鍾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可能是初秋太過於悶熱,也可能是夏日留下的餘悶。難以形容的感覺,今夜難以入眠,似有預感一般。
“叮鈴鈴!”
寂靜的夜中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就格外刺耳。她身旁熟睡中的妻子睜開眼睛望著他,睡眼朦朧帶著困意。
“喂。”
“好,我知道了這就去。”
接完電話之後鍾行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形色匆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黃璐迷糊問道,聲音裏滿是睡意。嘟囔起來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有人死了。”
鍾行一邊扣扣子一邊回答。
“誰?”
被這回答驚擾到,黃璐褪去了睡意問。
“還不清楚。”
鍾行說,匆匆拿起帽子就往外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黃璐急急忙忙道。從床上下來隨手拿了件連衣裙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走。
“這該死的雨。”
推開門開著天空,鍾行帶著抱怨的語氣說。
“走吧。”
黃璐拎了一雙鞋站在他身邊道。
“回去拿件外套。我去開車。”
瞧著她那身打扮,鍾行說。然後冒雨往不遠處的車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向黃璐吩咐。
“順便再拿把傘下來。”
“媽媽你們要去哪兒?”
被這動靜驚醒的鍾黎站在樓梯口看著形色匆匆的黃璐問。
“爸爸媽媽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跟奶奶在家裏要乖乖的。聽話啊。”
在她臉上留下一吻。黃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說。門口響起車笛聲。她不由匆匆離開。鍾黎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懵懂。
命案現場早早的就拉好了警戒線。警車鳴笛的聲音吵醒了小區裏的住戶們。好事的人圍城一圈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警察在現場忙碌拍攝照片維持秩序。
“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東子打電話過來說曆山小區死人了讓我趕緊過去。”
大雨天可見度很低,鍾行一邊看路一邊回答。車子行駛的不算很快,偶爾路過紅燈還要停留片刻,現在距離他們出門已經過了十分鍾左右了。
“又是曆山小區?“
黃璐皺著眉道。神色糾結頗為不解。
“嗯。這個月第三起了。”
鍾行嚴肅的說道。眉眼間有一絲疲憊。
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曆山小區的麵貌了。黃璐帶上記者證拿起相機準備下車。
“雨很大,注意別著涼了。”
一邊停車一邊說。鍾行看著穿著單薄的黃璐歎了口氣。
“怎麼才來?”
鍾行剛下車就有一個人冒著雨跑過來大喊道。警笛聲混雜進去有些聽不清楚。
“快給我拿件雨衣。”
手放在頭頂上擋雨,鍾行大聲喊。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郝東跑到警車裏拿了件雨衣遞過去。
“怎麼回事兒?”
一邊穿著雨衣,一邊跟著郝東往現場走。
“一單元二戶的於露和他丈夫於水死了。那場麵,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郝東皺著眉頭不願意再提,兩人乘上電梯往三樓去。
剛剛到三樓就聽到一個婦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天呐、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讓我怎麼辦啊?我的兒啊……”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