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剛剛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淡去，李詠探有些茫然的看著小妖，眼底似乎有些糾結。
“你是怎麼知道那流浪漢叫阿大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聽了他的話小妖扭頭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那……”
“阿大是我給他起的外號。人人都有名字，你叫李詠探，我叫小妖。阿大也應該有名字。他說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我給他取個名字好了。”
聽了她的話，李詠探心底有些傷感。
“今天上午你和他一直呆在一起他有說什麼嗎？”
“他說的你信嗎？”
聽了他的話小妖的聲音有些冷淡，眼底似乎有冰霜在凝結。
“你會把他的話當成胡言亂語吧。一個瘋子？還是精神病？”
“別說慌，我知道的。你們是不可能相信阿大的話的。因為你們沒有見到，所以把阿大的話當成瘋言瘋語。把他當成瘋子。認為他的精神有問題。”
想反駁但是無從說起。李詠探知道她說的話字字都是對的。
“現在阿大死了。你們聽不到他的話了。”
小妖忽道。然而聽到這話的李詠探卻睜大了眼睛。
“阿大死了？怎麼可能？”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撇撇嘴不屑道。
“絕對不可能，這裏可是警察局。怎麼可能有人在警察局殺人而且殺人還不被發現呢？”
雖然嘴裏是這麼說，但是李詠探心底卻不知怎麼認同了小妖的說法。阿大死了。
說不出來為什麼。但是就這個月發生的三起案子來看，真的是很有可能。但是，還是不相信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
“等會你就知道了。”
看著拐角出現的何晴，小妖道。
從何晴手裏接過鑰匙，李詠探緩緩地打開臨時休息室的大門。但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讓他無法相信。
阿大，也就是那個流浪漢，在警察局被悄無聲息的殺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下意識的想去捂住小妖的眼睛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來到死去的流浪漢身邊伸出手沾了沾他身上的鮮血。
“別亂動破壞現場。”
嘴裏的話脫口而出。
“哦。”
冷淡的回應，小妖向後退走了出去。她看著屋子裏被翻到的床鋪被子，地上濺滿的鮮血眼底閃過一絲凝重和不忍。
“阿大死之前有過掙紮，想要跑出去但是門被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