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猝不及防的飛了出去(1 / 1)

也可以說,孽緣到了,攔都攔不住。

…………

事情要從一刻鍾前,顏未等人出發遊玩之際。

“公主,怎麼樣,熱鬧吧,京城,可不是奴婢自誇,繁榮的絕對好,沒有之一。”

介紹自家的城市,兮蘭明顯很振奮,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像檑族的什麼酒釀花香,拰族的一個英雄的頭巾,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沒有的。”

這還不叫自誇?尾巴都快上天了!

顏未哭笑不得“那你的心上人有沒有賣?”

“……”

哪有人把心上人當貨物來賣的?這一塊完全不在售貨範圍啊。

“公主”兮雲笑著開了口“您就別拿她開刷了,臉皮薄的跟什麼似的,輕輕一碰就碎。”

一望過去,果然能看到兮蘭粉紅色的耳根。那酡紅的色彩甚是好看。

“臉皮薄才更要練練。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心上人了呢。不如,我來做做媒,興許亂點鴛鴦譜,突然就點出了真命天子。”

兮蘭跺了跺腳,捂住了耳朵猛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麼都沒聽到!”

顏未在這頭,大包小包的猛買,另一頭,容傾也來了。

自從成了太子妃,這條街,她就甚少來了,甚至,記憶都開始漸漸模糊了。唯一僅記的,是曾經的快樂。似乎,從前也有個人,給了她近在咫尺的幸福……

是的,曾經。

曾經的容傾,是那麼的青澀,對這世上的陰暗是多麼的懵懂,現在,她變成了令人厭惡的,一類人。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相遇相知。

停下了腳步,容傾低著頭,看著那雙白底粉邊的繡鞋,任千萬人流,擦肩而過。

顏未等人其實並未注意到這個異樣的女子,就算看到了,也隻以為是個正在發呆的女子。她們隻是看到了一個人。那個老是不正經的人。

難得的穿了一身白色的羅袍,雪白袍衣,一塵不染。墨黑的頭發上是束發的嵌寶紫金冠,手中的象牙折扇今日難得沒有拿在手中。

太多的難得了。

“公主,是陸公子哎,他怎麼在那兒站著不動啊?”

隻要一想到這人是跟楚硯寒一夥的,顏未就不想理他。管他站哪裏,他去死了也輪不到自己去插手他的事。

嗬嗬,指不定也在打著混昀樞的主意呢。

容傾發呆夠了,突然感覺到了一抹讓她不適的光芒,猛的抬頭,穿過茫茫人海,穿過萬千時光,穿過那每一個日日夜夜,美好的幸福。

她一眼就看到了。隔了無數的時光,終相見。躲了那麼久的人,還是見到了。他……

容傾突然轉身就跑,一刻都耽誤不得,仿佛身後有一頭猛虎。

瞧著容傾的反應,陸梓夜拳頭緩緩握緊,卻又在下一秒,緩緩鬆開。

“……”

這倆個人,感覺有情況呀!

炎正望了望陸梓夜,又看了眼跑調的不知名女子,驚呼“不好,出事了!”

不遠處,一輛馬車快速駛來,是官家的馬車,突然來了輛馬車,識相的早就躲開了,容傾以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衝到了馬車麵前,當發現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子在她麵部驚恐的情況下,猝不及防的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這真的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回想起出太子府前的那番話,真的是打臉啊。

容傾躺倒在了地上,周遭的人群越聚越多,卻沒人肯上去幫忙。這個時候,京城裏已經出現了訛錢的行為,這個年代,賺點錢都不容易,哪來的錢被訛啊。所以,吃瓜群眾隻是啃著瓜子,評論著。

容傾艱難的轉動著脖頸,似在尋找著什麼。脖頸剛剛一動,一雙白色的繡鞋出現在了身旁,往上看,是雪白的衣袍。容傾眼中出現了亮色,迅速抬頭看向來人。

卻,不是他。

心底一種名為苦澀的情緒猶如紮了根一般,越長越茂盛,抑製不了。

“……”

這人有那麼失望嗎?就因為自己不是那個混蛋?早知道就不穿白衣裳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