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正忿忿不平的回了七王府,彼時已是申時。回來時,顏未正在修剪花枝。
“這就是個渣男!老子終於認清了他的真麵目了!”
炎正那元氣滿滿的聲音讓人不想聽到都難,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哥,怎麼了?誰把你氣成這樣了?”
“還不是那個……”
“陸梓夜?”顏未放下手中的小剪刀,淡漠道“他沒去,對吧。”
話雖然是疑問句,用的確實肯定語氣。
“嗯”炎正的臉色一點都不好,別扭道“公主,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什麼不是任何人的最後一麵都值得他去看的。這語氣,多拽啊!”
講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邊,大家的臉色比炎正好不到哪裏去。
就算是個陌生人,都會去聊表關心,一個認識的人居然做的比陌生人還不如?這哪裏還用得上渣字啊,能別侮辱這個字眼那?
不得不說,這個兄弟姐妹軍團,個個正義感爆棚。
看著自家公主麵無表情的板磚臉,兮蘭好奇道“公主,你不生氣嗎?”
顏未正在數天數,可悲的發現才剛過了兩天,流雲兩國的來返,最快也需要兩個月。顏未突然就覺得時間好漫長。正想著要不要來招金蟬脫殼,親自去看看時,就被兮蘭打斷了。
“嗯?”
完全不在狀態的顏未迷惑了下,思索一番後,才道“人活在世,都有苦衷,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式也不同,若他們有緣,這小小的事,又算什麼?”
雖然那個女人受的外傷不算特別嚴重,至少到不了那什麼‘最後一麵’的地步,但是她胸口卻悶著一股子氣,難易疏解,怕是有段時日了。外傷算得了什麼,心病才是最難醫治的。終歸解鈴還須係鈴人。
不愧是當公主的人,見解果然就是不一般。
被顏未這麼一開導,他們的氣也消了一半,這才又開始嬉嬉鬧鬧。其實,也隻不過比顏未大了兩三歲罷了。
……回春堂……
傷勢確實不嚴重,最嚴重的也隻不過是肩膀處的傷,本來塗了藥就可以走了的。可是,容傾突然想起救她的那個美麗女子派人去找了陸梓夜,能這麼直呼其名,怕是身份也並不簡單。又被稱為公主,容傾擰著眉頭想了想,就是沒在宮廷裏的所有公主裏對上這張臉,要是有這麼一張臉,就是雲國的第一美人了。
容傾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作為和親,被受封的公主——敬平公主顏未。七王爺過了門的王妃。傳言的確是有講過敬平公主,武藝非凡,姿色動人,那麼,是她嗎?
容傾沒在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大不了傷好以後登門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如果真是,順便也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她更多的,是想等到那個人,想得到那個人的一句安慰。
可等到了日落,終不見人影。
對,他怎麼會來呢,他應該恨著自己才對,又怎麼會放下一切恩怨,來看望自己呢,他……應該連一眼都是厭惡的吧。
可……蘇禾,你又怎麼治,我心中的苦?離了你的秋意,也不再是當初的模樣。時光荏苒,終是改變了一切。
你恨我,也是應該。
容傾還是步履緩慢的離開的醫館,沒有注意到,後頭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陸梓夜看著她,恨不得揍自己一頓,明明告訴自己不可以來,不可以來,卻還是不爭氣的想來看看她如何,秋意,或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離了你的我,究竟是有多麼的墮落。可我也很感謝你,是你成就了如今的陸梓夜。陌生人,就該如此。
看著容傾走到一半,遇到了來尋自己的丫鬟,主仆二人朝太子府而去,陸梓夜這才轉身離開。
情深緣淺,你我卻是,緣深情淺